,默认地点了点头。
薛长策不敢置信的大睁着眼睛,当即拍了拍柳茂材的肩膀惊道:“你认得她?!”
“是啊薛兄。”柳茂材茫然地看着他,不知他情绪为何如此激动。
可这话音刚落,唐婧亦立刻蹙眉看向了他,惊诧道:“你认得他?!”
“是……是啊。”
柳茂材颤声答道,不知道为何会变成了这副场面。
第9章 蹴鞠
这一声“薛兄”实在太过熟悉,直接便将唐婧的思绪拉到了那面飘着梨香的院墙下。
想来,方才那与薛长策一道摘梨的少年,便是这柳茂材了。
她暗自轻笑了一声,觉得倒也不算太令人意外。
薛长策见大家竟早就相识,且唐婧的面上还露出了这般惊讶的表情,不由乐道:“看来咱们这缘分还真是巧啊,哎你说是不是……”
“你母亲在楼上等着你。”
不等薛长策把话说完,唐婧便随口叮嘱了柳茂材一句,转身下台了。
“不是,你……”薛长策不敢置信地看着那抹远去的青影,顿时气得语塞了。
柳茂材是个反应慢的,他转过头来,茫然道:“薛兄,你们俩认识呀?”
“认识个头啊,”薛长策环手抱胸,没好气道,“她就是爷砸到的那姑娘。”
“啊?”柳茂材惊得下巴都快掉了。
薛长策皱着眉,颇不解道:“可爷已经跟她道过歉了啊,还说下午要给她投签儿呢!她倒好,摆着个冷脸不搭理人,哎你说她是不是成心的?”
柳茂材支支吾吾的,一时也说不出什么来。见此,薛长策又叹了口气问道:“哎对了,你刚刚说她叫什么来着,哪家的?”
这个柳茂材清楚,忙答道:“哦,她是南阳唐家的女儿,跟我二姨娘吧有点儿亲缘,咱们打小就认识了,就是没见着几回。”
南阳唐家?
薛长策想起那姑娘周身杀伐的气质,忽然饶有兴趣地挑了挑眉。
听闻南阳王唐国安戍守南境数十年,膝下共育有一儿一女,个个皆是英豪之流,今日一见,似乎倒还有那么点儿意思。
唐婧,唐姑娘。
薛长策嘴角轻勾,在心里默念了一遍这个名字。
而与此同时,萧乾亦被他们这边的动静吸引了目光。他意味深长地看着那缓缓下台的倩影,嘴角顿时闪过了一丝阴鸷的笑意。
身为当今的二皇子,他之所以肯屈尊来这场花宴,一则是看在长公主的颜面,二则便是为了接近这南阳王的爱女。
眼下他父皇对立储之事迟迟未决,而他五弟亦大有反扑之势,为确保皇位万无一失,他这未来的王妃人选,必须得是唐婧。
想至此,萧乾饮尽最后一杯茶,踌躇满志地走上了台前,当众领过了那把独属于他的良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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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武大会告一段落,长公主备好茶水点心、棋桌箭壶,且命人于荷花池畔搭了些凉棚,供宾客们消遣避暑,度过正午。
就在大家闲游的当儿里,柳轻云毒害长姐、栽赃唐婧,被罚跪于花园的事情也迅速传了开来,不少人都秉着看热闹的心态前来逛了一逛。
柳茂材才探着头向那花园中心望了望,便被王氏揪着耳朵拎去了另一个方向:
“你看那贱蹄子做什么,还不快去瞧瞧你姐姐。个不争气的东西,这些年都学什么了,擂台竟打成那副鬼样子!”
柳茂材捂着耳朵连声叫疼,嘴巴一扁,委屈极了。王氏恨铁不成钢地瞪着他,正在气头上,忽然想起唐婧亦跟在身后,这才干笑一声,稍稍收敛了些。
唐婧也见怪不怪,正走着,一道清脆的声音却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小姐。”
蕊香仓皇跑来,见王夫人也在,便又匆匆行了个礼。可看向柳茂材时,她却不知该叫什么了。
唐婧见她面露茫然,便提醒道:“是表少爷。”
“见过表少爷。”蕊香仓促行了个礼,似乎有什么要事在身。
可柳茂材却忽略了她面上的焦急,只傻愣愣地干看着,觉得她的声音像黄鹂一样好听,就是他方才在院墙外听到的那个。
只可惜他这人粗俗得很,胸中也无半点文墨。见这姑娘生得白嫩水灵,他搜索枯肠,最后也只想到了一物来加以形容——
银子。
可不是么,白得跟银子似的姑娘,竟教他给遇着了。
柳茂材在心里正傻乐着,可唐婧却注意到了蕊香面上的异样,猜她约莫是有要事相告,但却又不无法当众说明。
“大夫人,你们先过去瞧着柳妹妹吧,我和蕊香商量些事,一会儿便来。”
王氏连连点头,立即会意地领着柳茂材走远了。
见此,蕊香终于缓了口气,左右瞧了瞧没人,便附在唐婧的耳边小声道:“小姐,我方才在来的路上遇到二殿下了。”
她的声音里还带着些颤,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激动。
唐婧目光一凛,未料萧乾竟这么快便有了动作,当即问道:“他说什么了?”
蕊香微微皱了皱眉,好像透着几丝不敢置信的欣喜:“殿下说,他在荷花池的画舫中等着小姐,不知小姐可有雅兴同他一道赏花呢。”
唐婧怔了怔,哑然失笑,心中的石头顿时落下了大半截。
怎么,还想拿着老套的伎俩再对付她一次?
门都没有。
唐婧当即拉着蕊香转身便走,小丫头不知自家小姐的表情为何如此凝重,不禁问道:“小姐,你不高兴?”
能得到位高权重的二殿下的青睐,想必多少世家小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