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席的又都是宫里几位有生育的娘娘。
因为父亲是左相,所以她也颇受优待坐几位娘娘的下席,突然几位少年郎落落大方地走过来,给娘娘献上各自的礼物,她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有位坐她旁的夫人笑着和首位的娘娘说:“贵妃娘娘教的好,太子温柔敦厚温润而泽,想必将来必是位明君。”
她这才明白这几位少年郎都是皇子。
然后一位少年郎眉眼带笑说:“谢右相夫人赞誉。”她便也看了两眼,却不想这两眼过于明目张胆,竟与那少年郎对视上了。
两人俱是微微一震,她低下了头去,却听那少年郎问道:“右相夫人旁边这位是哪家的人?我竟从来没见过。”
然后又听首位的贵妃娘娘低斥:“太子!你怎可如此轻薄态度对待左相家的嫡女!”贵妃娘娘又放柔了声音对她道:“太子年纪小,又是头一次碰见这样长相标志的姑娘难免失了分寸,姑娘见谅。”
她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无妨。
少年郎退下时,恰好太监婢女上菜可以作一份掩饰,那太子的眼睛便直勾勾地盯着她不放。待太子和几位皇子退下后,首席的贵妃娘娘便召了她上前去。
贵妃娘娘拉着她的手,态度亲昵地说:“怪不得左相不愿意让你出席宴会,如此标志的姑娘是我我也不愿意让你抛头露面。”
她不知道如何作答,就露了一点浅浅的笑看着娘娘。贵妃娘娘便又摸她的手,道:“左相入宫时只说了你是他的嫡女,我竟还不知道你的闺名……”
她低下头才回答道:“我名俞浼。”这是父亲进宫之时才对她说的。
贵妃娘娘往她的脸摸去,轻轻柔柔温温热热的触感,她没躲,贵妃娘娘摸了又摸才收了手:“浼儿肤如凝脂不知是用了小京城里哪款润肤露?”
她摇摇头,答:“我从未用过。”
娘娘眼里闪过一丝异样神色:“未施脂粉,浼儿便明眸流盼、朱唇皓齿,果然一副天生丽质的好脸蛋。浼儿几时及笄?”
她答:“离及笄还有两年有余。”
贵妃娘娘微微一笑:“你可知太子中意你?”
她知道自己被打扮的很好看,但是她没想到会被太子看中,惊异之余摇摇头。
贵妃娘娘又摸她的脸:“儿子想的什么,我这个当娘的总是最清楚的。”
第二日,宫里下了旨,宣左相家的嫡女俞浼入宫伴太子读书。
她不愿意,先去找了父亲。父亲颇有些冷漠,摆了摆手让她去。她明明没有对父亲抱什么希望,可情绪还是难免的低落起来。
又去找了嫡亲的兄弟。兄弟紧闭的房门让她怒气冲冲,她一抬脚用力地踢了下去。
兄弟的卧房里新搬来了个书桌,上面凌乱地摆着一沓的纸,她上前去看。纸上写着许多多的名字。
俞睛。
俞昼。
俞诗。
……
可最后只有一个名字被工整地写在一张白纸上。
俞浼。
她突然哭了出来,眼泪滴在纸上。她抓着那张纸离开了卧房。
第5章 入宫
入宫后,俞浼就住在贵妃娘娘的禧绾宫偏殿里。当夜,她就见到了当今的圣上。皇帝当夜宿在了禧绾宫,俞浼自从听见太监尖细的声音:“皇帝到了。”就再也不敢出房门,谁知道太监反而还来请她去宫里正殿。
俞浼怯怯地问那太监到底有何事,那太监好不威风地答:“皇上亲自请的你,你去便是了!”
俞浼心里难免惴惴不安,却也没其他法子,跟着那太监去了。正殿里一身明黄龙袍的男子端坐在塌上看些书,贵妃娘娘则在旁边给他剥柚子皮,好一副恩爱夫妻的模样。
俞浼上前好一会儿才想起来还要行礼,行完那个歪歪扭扭不成样子的礼时,皇帝和贵妃两人终于将目光投向俞浼。
皇帝的声音带着笑意:“这丫头长的的确不错,不过不像她父亲,嗯,也不像她母亲。”
贵妃娘娘也笑:“长的自然是好的,不然御河哪能如此对她恋恋不忘。要我看,毕竟是左相家的嫡女不如也把婚事先给定下来,不然宫里事多,等她及笄,怕是要忘了耽误她。”贵妃又招手示意她上前。
贵妃拉着她的手问:“你可愿意和我的御河着一处去?”
皇帝哈哈一笑:“爱妃,这丫头年纪尚小,又和御河才见一面,哪懂这些?”
贵妃嗔怪道:“我十二岁的时候就心里念的都是你了,她和我那时一样大,怎么就不懂了?”
皇帝摆摆手:“你别和我说这些,这孩子我也见过了,就让御河和她先相处着,这丫头母亲去世的早,这些不懂也是正常,你也不可强逼她去。”
他又看向俞浼:“好孩子,就在宫里待着吧,明日就与皇子公主们一同上学去罢。现在时辰也不早了,你回去歇着睡吧。”
俞浼再行一个歪歪扭扭的礼,退了出殿里,身后是光照耀着的厅堂和皇帝贵妃的笑闹声,可这些都不属于她。好想回家呀,她又想起了自己嫡亲的兄弟,想起他对自己点点滴滴的好来,她陷入了自己的思绪里,一时间眼泪竟要掉下来。
旁边两个小婢女看着她胡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