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走呢?”
我笑笑道:“因为它太瘦了呀,就交给你养了好不好?”
“好哇好哇!”她一脸兴奋。
我捏捏她小手,意有所指道:“养得肥肥的,送它去见野生的妈妈。”
小黑鸡听懂一般,围着我们咯咯直叫,凄厉异常。
花李忙问:“瘦瘦它怎么了?”
我摸摸她的头,若无其事说:“它这是高兴的。”
“哈哈哈。”父亲在旁边,终于笑出声。
花李也跟着嘿嘿傻笑。
小院,父亲母亲,花果花李和我,还有一只小黑鸡,夏夜炎炎,我们的内心却舒爽无比。画面延伸到夜空,数不清的星星一闪一闪,构成脑海中最美的画面。
如果,能一直这样子下去,该多好,宁静,和谐,偶有吵闹,但是我们一直在一起,这就够了。
可是,父亲,母亲,为什么!为什么要赶我走!一直这样子过下去,不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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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年后,花李五岁,依旧爱粘着我。
父亲魔鬼训练下,我和花果,一武刀,一弄剑,日渐娴熟。花果还在父亲的特训下练起箭法。射箭,我怎么都学不会,无论父亲怎么讲解,怎么示范,连靶子边都射不中,父亲无奈,我只得在刀剑方面拼命努力。
事情发生得突然,同两年前一样,炎炎夏夜,不同的是:一个天堂,一个地狱。
我像往常一样早早熄灯睡觉,听到重复一句话,“十里彧,杀了十里彧。”身体不受控制,眼睁睁看着“自己”拿了把短剑,藏进怀里,出门,朝一方向而去。将军府习惯早睡,没人发现“我”出去。我感到惊恐异常,我的手,我的脚,不是我的了。
“我”竟然来到皇宫,一路畅行。
来到一房间,里面堆满花花绿绿衣服,戏服?似是皇宫歌姬备衣间。“我”穿上一套粉色丝绸长裙,往外走,很多跟我一样的女孩,一样的粉色长裙,一样的茫然无助,十二三个,年龄高低不平,大的有十三四岁,小的七八岁;甚至我看到其中一个,个子特别小,应该才六岁,跟我妹妹一样,脸蛋嘟嘟,特别可爱。
还有女孩陆陆续续过来,估摸着,上二十人。
音乐响起,我们随着音乐翩翩起舞,舞毕高呼:“圣上永康,圣上万寿无疆。”清一色女声,清亮极了。
这些都非自愿,我们是任人摆布的娃娃。
圣上,据我所知,叫桂小丙,三十五岁,登基第八年,有三个公主,七个皇子。他不留胡须,看起来还很年轻,容貌英岸,冷冽逼人。此时,他坐在高椅上,抚掌大笑道:“妙,妙哉!”
旁边一人,白帽白衣,看不清模样,俯身对桂小丙耳语。
桂小丙听罢,满脸笑意说:“好!”
旁边一人忙上前道:“王上,不可,不可啊!”
桂小丙呵呵一笑:“十里爱卿,莫慌,今日让你大开眼界。”
白衣人上前,拍手示意,我们受制于他,一步步走上台阶。这期间我一直望着白衣人,他能控制我们,如果桂小丙不知,那他定在打什么算盘。果然,待女孩们靠近,白衣人嘴角微勾,我们齐刷刷掏出怀中利器,直直朝桂小丙扑去。
☆、狼与鬼
侍卫们眼疾手快,用剑鞘挡住我们。慌乱间,有一群女孩突然朝十里彧而去,原来,真正的目标,是十里彧,脑中再次响起恶狠狠声音:“十里彧,杀了十里彧!”
白衣人趁乱跳到屋顶,直勾勾俯视,看好戏一般,背着光,依旧看不清他脸。
十里彧惊慌失措,步步后退,他没办法说服自己反击:这些,都是普通女孩。趁他迟疑,女孩们向他扑去,生死攸关间,一人迅速飞来,手起刀落,将几个女孩斩落在地,鲜血溅上台阶。
十里彧忧伤不已:“圣上,这些都是无辜的女孩啊!”
桂小丙阴冷一笑,我永远忘不了那诡异笑容。笑完,他掏出雪白帕子,从容擦拭刀锋鲜血,帕子立即变得血红,他厌恶,随手一丟,狠着声说:“想伤你的人,都得死!”
白衣人可能没料到桂小丙如此身手,冷哼一声扬长而去。桂小丙死死盯着白衣人远去方向,命令道:“围捕白戊!”
“是!”侍卫出动。
“这些女孩。”桂小丙命令,“一个都不能留!”
“是!”四面八方传来领命声。
本只是用刀鞘挡住女孩的侍卫,听到命令后,齐刷刷抽出刀,毫不留情劈向弱小的女孩。
我惊恐异常,想逃,身体不由自主朝十里彧方向攻去。
突然,控力不见,手脚恢复自由,有的女孩不知发生什么,呆呆站着,立刻被侍卫斩杀;有的大呼救命,四散而逃。
哭喊声连天,上一刻还歌舞升平的皇家大院,下一刻却腥风血雨,如人间炼狱。这些女孩,都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今晚之前,她们可能是父母怀里的心肝宝贝,可能是有钱人家的粗使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