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母亲这话奏效一般,吵闹声渐渐安静。
我和花果面面相觑,安静会儿后,又吵起来。
花果冲我嚷:“你这个笨蛋,家鸡野鸡分不清。”
我回嚷:“你才笨蛋,你全家都笨蛋!是你说两只鸡那么黑,肯定是野的,还说天底下哪有那么黑的家养鸡!”
花果无言反驳,顿了顿,耍赖道:“我不管,你就是笨蛋!”
我不甘示弱,用尽全力回道:“你才笨蛋,你傻蛋,你王八蛋!”
“哥哥姐姐。”花李不知何时来到身边说,“你们不要吵了。”声音稚嫩,可爱至极。
我忙抱住她。她伸出粉莲藕般小手,两只手,一边是馒头,一边是鸡腿,她将鸡腿递给我,认真说:“姐姐,吃。”接着蹒跚走向花果,递给他馒头说,“哥哥,给。”
花果忿忿不平,一把夺过我鸡腿,张嘴就咬,将馒头塞回花李手中。
花李见我鸡腿被夺走,哇地一声就哭,边抽泣着说:“那是我好难拿到的,给姐姐的,臭哥哥!”说着就要去夺鸡腿,花果一闪而过,她怎么都追不到。
我心疼不已,忙上前搂住她说:“李李,不哭不哭,馒头给姐姐,姐姐喜欢吃馒头。”
她擦擦眼泪,笑了笑,开心道:“嗯,给。”
我蹭蹭她柔软脸蛋说:“李李真好!”
她转悠为喜,嘻嘻笑起来,脸蛋嘟嘟,好可爱,我忍不住又蹭着她,不想分开。
她看到我手,眼睛又挂满泪水,问我:“姐姐,疼吗?”
我捏捏她小脸蛋,宠溺说:“不疼,李李哭,姐姐心才疼。”
“肉麻,恶心!”花果盘腿坐在一旁,啃了口鸡腿。
花李朝他走过去,摸摸花果的手,问:“哥哥,疼吗?”两眼泪汪汪。
花果怔住,继而在地上打滚,一副痛不欲生样:“疼死我啦啊!”仿佛他演得越疼,得到安慰越大。
花李却咯咯笑起来:“活该,哈哈!”
我:“……”
花果灰溜溜爬起来,敲了花李一板栗。
“哇唔。”花李哭着跑向我。
吃完馒头,我给花李讲故事:“从前,有两只小鸡,一只肥大,一只瘦小。肥鸡对瘦鸡说,瘦瘦,我们天生这么黑,会不会是野生的呀?瘦鸡回它,很有可能,我们去找野生的妈妈吧。于是一肥一瘦两只鸡迈上了寻找妈妈道路。没多久,它们看到不远处有两条香喷喷虫子,正在蠕动,很是新鲜。肥肥说,这一定是野生妈妈给我们准备的食物。瘦瘦说,是啊是啊。它们急急冲过去,扑通掉进陷阱里……”我停住,不知后面怎么编。
花李着急问:“然后呢?”
“然后它们就被猎人带回家了。”
花李满脸失望:“它们好可怜哟。”
我不忍心,忙道:“再然后,我和哥哥两个人,拼命把它们救出来,现在我们家里呢。”
花李两眼放光:“真的?”
“嗯嗯。”我忙点头,接着说,“姐姐给你唱歌吧。”
“好。”
我在母亲常哼的调里,加入歌词:“睡吧,睡吧,我的小宝贝,姐姐在这里静静陪着你……”
“真难听!”花果一旁吐糟。
“好听。”花李半梦半醒,砸吧着嘴说,不一会沉沉睡去。
花果轻声叹气:“唉,我这个哥哥,当得好苦啊!两个妹妹,一个对我大呼小叫、直呼其名;一个贴心小棉袄,贴的却不是我的心。”说着他用手轻捶胸口,痛心疾首样。
“你还敢说,猫哭耗子,假慈悲。”我想起花果一条条罪状:在花李洗澡水放假蜘蛛,吓得她哇哇大哭;在地上挖小坑,假意带花李散步,却在花李一只脚陷入小坑动弹不得时,在旁边笑得狼心狗肺;更过分是,小女孩引以为傲的辫子,花果竟偷偷将它剪掉,美其名曰呵护发量从小做起,那是花李哭得最伤心一次;其它罪行更是罄竹难书,一言难尽。说完我不再理他。
晚些时候,母亲进来。花果忙扑到母亲怀里,假意认错。母亲温柔摸他头,说:“果果乖。”掏出药膏,帮花果擦了,又来帮我擦伤口,动作柔和,生怕弄疼我。擦完药,她抱过花李,“你们跟我来。”
来到后院,一魁梧大汉正在烧小土堆,传来阵阵肉香,走近,魁梧大汉是父亲,他忙着烤火,全然不觉脸上沾了灰。见到我们,他依旧一脸严肃,黑着脸,将烤鸡大卸八块,递给我们一人一块。
来的路上,听母亲说,父亲虽十分愤怒,还是好言安慰王伯,重金赔礼道歉,将他送走,我望着父亲背影,心里暖呼呼。
花李已经醒了,边吃着鸡块,边追着小黑鸡,问我:“这是瘦瘦吗?”
我蹲下,平视着她,肯定道:“是啊。”
“那肥肥呢?”她一脸天真。
望她手中鸡块,我不忍道破,撒谎道:“肥肥啊,它找到妈妈,跟着妈妈走了。”
“那瘦瘦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