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能早点来,便……”
钱洢洢还竖起耳朵听他的赞美之词呢,突然就没了声,不敢相信的问道:“没了?”
连那句颇有笃定意味的“她已不是她”的话都没能及时反应过来,一心钻进了等待夸赞的金光中。
莫苦一颗心脏扑通扑通跳,也不知紧张个什么劲儿,该紧张的明明是钱洢洢这个当事人才对。
小心觑了觑她的神色,发现并无异常才偷偷松了一口气:“我嘴笨,不知该怎么形容,但我觉得,今天是值得杏李村纪念的一天。”
这还叫嘴笨?!
钱洢洢捂着脸嘻嘻笑,要是纪念的话,她肯定会出现在历史上,后世的人们千秋万载的记着她,指不定她还会出现在历史课本上,太太太值得骄傲了!!
“咳咳!那什么……”她努力绷着脸,尽量别笑得跟个傻子一样,“今天做的很成功,明天开卖,要是生意好,就把村子里的杏子都收过来。”
“恐怕不行。”莫苦往墙角的地面洒上水,将瓷罐放在墙角的架子上,“看着你卖的好,大家都会来向你讨教做法。”
钱洢洢高傲的一抬下巴,一副了然于心的姿势:“姐姐我早就想到了,咱这杏啊卖不了,都没人去管管,那树上的杏长得是一年不如一年,要是自己做不见得能做出来几罐,还不如卖给我来的划算,想做,呵呵……明年吧。”
果不其然,兴高采烈回家摘自家杏子的村民最后无比懊悔的一箩筐一箩筐的往钱洢洢家里送,嘴里不住叹息着咋就没有好好打理呢,整个村子就数钱洢洢家那一颗独苗杏树长得最好。
“哎呀,别愁眉苦脸的,想点好的。”钱洢洢挨个将能用的杏子挑出来,“往年是一文不赚,今年卖给我呢是赚的少了点,但明年就能有大笔钱进账,一切都不晚。”
可不嘛,虽然价低了点,但她连小的只剩核和皮的杏子都一块儿买了过来,已经非常良心了。
挑挑拣拣后能用的很少,其他用不了的只能指望核能用,不枉花出去的钱。
“呀,还怪重的。”钱洢洢憋足了一口气,两手一提,弓着腰咬着牙蜷着腿,箩篼堪堪离开地面,半晌才往棚子的方向移了一步。
这种需要花费大力气的活儿真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做的,哎,莫苦太重要了。
“我、的、妈、呀!要!命!”
重的她膀子都要拉脱臼了。
突然面前出现一双细长的手,看着感觉弱不禁风的,但却非常靠谱的一把将箩篼接过去,嘴里说着“我来吧”,毫不费力的搬进棚子里。
哇塞,没看出来力气这么大呢!
钱洢洢双手叉腰站在原地喘着粗气,手臂不受控制的打颤,真后悔没有让村民直接将杏子搬进棚子。
“没事吧?”
“没事。”她有气无力的回道,“谢了啊元哥。”
“不客气。”章元眼神闪了闪,试探性的问道,“莫苦……今天没来吗?”
“没呢,他今天有点事。”钱洢洢甩了甩手,感觉已经缓过来了才移步,“元哥你今天怎么在家?”
平常这个时候他都在城里或附近村子,润笔先生的生意虽谈不上很好,但每天三不五时的都会有,若是离开一会儿,可能就会失去一位主顾。
“这不正到摘杏的时候吗,我爹前两天闪了腰,我得留家。”
怪不得朱晓丽这两天安静了许多,原来是家里有个伤员需要照顾,没了精力。
“严重吗?”
“没大事。”章元跟着她进棚,“大夫说卧床休息几天便可……你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
“呃……”钱洢洢低头环视了一圈四周,好像都是自己能做的,“没……”
“要不我帮你去核吧。”章元打断她的话,拿过一旁的刀开始干起来。
刀都上手了,钱洢洢也就不好意思说“不用了”这话,只得转而说了句“辛苦了”。
说实在的,接下来的活不重也不累,但却很多,就那两大桶杏子去核都得去半天,还要煮糖水、装罐、处理剩下的杏子,若是她一个人,怕是忙到天黑都忙不完。
有章元帮忙固然是好,但她也有一个顾虑,就怕朱晓丽又发疯,唧唧歪歪个不停,说她占便宜或者更难听的话。
说怕也不准确,应该是烦,有个人阴阳怪气的指桑骂槐,还乱扣帽子,是个人都会被烦死。
哎,杏李村怎么就出了这么个母夜叉呢!
“元哥你仔细着手啊,这刀可锋利了。”钱洢洢瞥了瞥不太利索的章元,终于没忍住叮嘱了一句,这是刀,不是笔,一不小心出的是血不是墨。
章元也不知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什么意思,总之笑得非常开心,还有那么一点小害羞:“放心吧,虽然我不如你们女子,但也时不时地帮着我娘做做饭,不陌生。”
陌生是不陌生,可看着那迟钝的动作,钱洢洢总觉得要出事。
“嘶!”
看看,说什么来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