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都市小说 > 斜角三 > 分卷阅读14
    存在与我的存在。

    你并不急于查找意识中的一生,虽然你知晓你一定会找到那个瞬间。你睁开了眼睛,极目这混沌的人间。你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你要在这样一个世界里,探寻你的一生。

    (完)

    作者有话要说:

    《呐喊·自序》

    第9章后记:睁开眼睛

    欢迎来到现实。

    几个月后,十七岁的我会对十八岁的我这样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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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斜角三”这个题目是忽然之间想到的,真要追究,大概是在教学楼内溜达的时候,我瞥到了天井在某个角度形成的一角,看到了回转楼梯的一角。而当我从某个窗户向右望去时,这扇窗与另一扇窗也构成了一个斜角。“我正走在人生的斜角”,在这句话突然蹦出来之后,“斜角三”也就顺理成章地出现了,几乎是一瞬间,而那个瞬间,我来不及细思这一切。

    “斜角三”原本是想作为一个普通的校园故事存在的,那时我甚至会在操场上格外在意球的弧度,注意男男女女的行为,留心班级中发生的小故事,虽然没有收集到太多真正可以用在中的素材——毕竟现实中的高中生活,尤其是在小城镇里,大多并不能够存在“丰富多彩”四字,至少不是能够写入青春的丰富多彩。

    后来,入了冬,几位朋友陆续十八岁,我受到了两位朋友的十八岁总结的启发,忽然想到,“斜角三”也可以是这样一个存在,只写“我”。这个“我”不仅仅是我,它是“我与我的世界”的含义。

    但是体裁成了问题。散文化的体裁总体来说是脉络清晰的,我甚至一开学就规划好了这三个斜角分别为何。一枝柳,理想国,世间情。它们三者分别对应着“我”“我的理想”“情”这三个大主题,其中“我的理想”大概会以议论文的形式出现,来聊聊我的道德观、我的人间、我的写作观、我的生命观等等。甚至当时都已经起笔开始写了一篇《夏日》,作为我对于四季的体悟之一,《童年人间事》也早已构思完成,而我死去的小薄荷也将在我的故事上化作悲哀的一笔。可我终究没把它写成散文。

    原因之一在于时间,在于时间终究走到了八月上旬的某一日,而那时我刚好遇到了一本书——《天真和感伤的家》。而我在它的第二章看到了这样有趣的问题——帕慕克先生,这一切真的都在你身上发生过吗?其关于时的双重矛盾的论述吸引了我,让我改变了原本想要把斜角写成散文的计划。虽然把斜角写成散文我依旧有我的理由,那是在做一篇题时看到的一句话(只可惜如今已经找不到原文了卷子大概是被我扔了)——当你对自己有所感觉,你就开始写散文。实际上,这两种观点都可以支撑我去完成这个故事,只是这一次我选择写一篇,我以为原因还是在于,我遇到了,在我打算动笔之前。

    当然除了时间之外,其中还有另外的原因,比如我往往会在暑假写一个练练笔(或者叫爽一爽),而如果我再写许多篇散文,很有可能无法完成。而在我已有的构思中,似乎只有斜角具有双重性,同时也不必太长,不需要参考资料(比如不需要我去了解我完全陌生的八十年代,也不需要我进行复杂的人物设定,不需要广泛参考一些现实案件与理论支持)只要我想写,我就可以把它写出来,而且作为一个“献礼”,一个对“过去、现在、未来”以及我的“我、你、他/她”的总结,一个对我个人的理解与反思——它无比适合让我在这时候完成它。加之,在中,我可以表达大多数我想在原计划中表达的东西,而且还可以使用隐喻,人称的转换与混沌人称实验,同时不至于把自己完全的展现,让人感到无趣。毕竟比起单纯的透明,蛇的中间断开处形成的透明才更让人好奇。

    但是我仍然愿意解释一下三:我+你+她/他=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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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并不知晓是否会有人喜欢这个故事,或许更多的人会觉得这是无病呻吟或是不知所云,实际上当我再次看我以这种笔调写出的故事时,多少也会有相似的感觉。只是,由于我是故事的创造者,所以即便故事线一团乱麻,我也知晓故事的主旨为何。虽然我认为如果一个故事需要读者用后记来理解内容,而不能激起哪怕一点点共鸣,这个故事未免太过失败。可既然有人已经读到了后记,我是否可以认为,无论前面的故事有多么古怪、离奇、难以想象、无法理解,至少你看完了一切,并且有了自己的认知呢?如果是,即便你对于这个故事抱有“这是个什么垃圾”的态度,你依旧想要去从后记中得知,是否是由于自己跟不上作者的思路,或者是由于其他原因导致理解偏差。我无法说你“一定”会这样想,但我在读故事的时候会这样想,当然如果我发现,后记也写得一塌糊涂的时候,我往往会气愤地把书一扔,开始后悔浪费生命看了这样一个垃圾玩意儿。

    虽然我并不希望我的故事得到这样一个评价,但是这是可能性,需要尽可能考虑。我并不认为读者与作者共同构筑了一个作品,但我也不得不承认,读者是一本书的生命得以延伸的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