撮盐,轻轻放在她颈窝,等盐溶解在汁液中,完全贴合在了她皮肤上,他缓缓凑了过去。
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动作,杜蓓琪如同一截木头般愣在了原地,他口中的气味是如此馨香而浓烈,喷在她脸上,宛如火在烧一般。
他的嘴贴上她的脖子,慢慢舔了一下,把盐全数卷进舌头,然后“呼”的一下灌下那杯酒,猛咬了一口青柠。
杜蓓琪当场石化。
原来,他说的“另外一种”喝法是这个意思。
舌的触感扫过颈部皮肤,湿润、柔软、温热,带着浅浅的酒精气息,她的心脏仿佛痉挛了般狂乱跳着。脖子上被他舔过的地方火辣辣的,像在那里点了一根烟,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刺激。
隔壁卡座传来阵阵烟味,混在酒气中飘散,各种人声夹杂着靡靡之音传进耳里,嘈杂又喧嚣。她静静地坐着,和周遭喧闹的环境格格不入。
她不敢动,视线落在了舞池中。帅哥美女们左扭右晃,尽兴地跳着舞,宛如一颗颗堕落的灵魂,在夜色中尽情绽放属于自己的美丽。
把酒杯和青柠扔回桌面,陈景恩拿纸巾擦干了嘴角的残渍,扭头时,看到她木讷地盯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精致突出的锁骨,优美平展的肩颈线,胸口处露着一大片白皙,似乎在诱人品尝。想起今晚她出现在他房间门口,不正是应了他的邀约?
他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把她的脸掰过来正对他,手指在她肌肤上勒出一道红痕,过重的手劲弄得她下颚发麻,但她的注意力全被他吸引,竟然忘了呼痛,直直地盯着他,无法言语。
忽然有种感觉,他们老早之前就见过了,不是在滨海大道,是......是在哪里呢?
她努力回忆,可怎么也记不起来,想破了脑袋也想不出来。
他的眼眸越来越深黯,抹上了浓重的情欲色彩,像一片冥黑的汪洋,骤然间刮起了风暴,掀起了滔天巨浪,向她席卷而来。她的呼吸快了一倍不止,望着他,感觉有什么事情超越了认知,脱轨而出了。
脑中拉响了警报,感知危险的本能让她撤退。“我去洗手间。”杜蓓琪“哗”的一下站起来,抓起沙发上的小包,急匆匆离开了卡座。
陈景恩的手停在半空,视线一直追逐着她,漆黑的眼底闪起了不易察觉的锐利锋芒。
杜蓓琪逃命似地跑向洗手间,冲到一个小隔间,把门锁起来。终于安全了,她拍着胸口安慰自己,不断吐息,用手扇着风,在狭小的空间转圈,深呼吸了几十次之后,渐渐平静下来。
第4章暧昧的呓语
从隔间出来,杜蓓琪来到洗手台,打开水龙头,掬水往脸上泼,冰凉的感觉袭来,没能让她清醒,脑中依旧迷糊一片。
她知道自己喝多了,大脑已经有些不能控制行动了。擦干脸,摸出化妆品,想补妆,半天都弄不好。镜子里似乎有两个人影,不停地晃来晃去,让她不知道该往哪儿上妆。努力了半天,最后不得不放弃,晃晃悠悠走出了洗手间。
洗手间外是一条狭长的走廊,音乐声传了过来,在通道里回荡,模模糊糊、嗡嗡作响。眼皮在乱跳,她眯起眼,看向走廊尽头,一片霓虹闪烁,花花绿绿的,说不清是什么颜色。
站了好一会儿,杜蓓琪稳定了心神,慢慢往外走去,步子虚浮得不行,像踩在了云上,轻飘飘的。
经过一间杂物间时,门忽然开了,一道劲力把她带进了室内。
啪——
门被关上,气流直扑脸面。
什么情况?
她吓坏了,如惊弓之鸟般绷直了身子,意识到自己被挟持了,正想呼救,一股熟悉的味道钻进了鼻孔。
诱人的气息,宛如夕阳下的荒漠,散发出一股醇厚而深蕴的荒野之气,混在檀木和琥珀里,透着某种另类的魅惑。
旷野之心,是陈景恩。
她很快放松下来,没想到他跑到这儿来了,把她吓了个半死。
房里没有其他人,也没有开灯,昏沉沉的,玻璃窗透了少许光进来,显得他的身形异常高大,像一堵墙般立在她身前,她不禁猜测他躲在房间里做什么。
她的身高只有5'6”,如果用国际单位来说是166公分,今天因为穿了高跟鞋的缘故,比平时高出一大截,平视刚好可以看到他的唇。他的唇形很清晰,唇瓣丰满立体,周围是淡青色的胡茬,在黯淡的光线中,仿佛撒下了若有若无的阴影,颓废而性感。
他凝视着她,眼中情欲弥漫,像用目光在脱她的衣服,令人面红心跳。
她的人影倒映在他眼瞳中,若隐若现,仿佛随时会被他的欲望吞噬。时空似乎被扭曲了,有种错觉,她被困在了他的桃色诱惑中,荒谬、怪诞,让人心惊。
两人之间宛如放了一个加热器,空气变得燥热起来,温度越来越高,她的脸蛋泛红,眼中波光粼粼,好似晨间带露的花蕾,惹人爱怜。
下一刻,他伸手抚上她的脸。她不由自主地偏头,想躲避他的触碰,他的动作极快,手掌刹那按在她脸侧,强势地固定住她的头,不让她逃离。
她的肌肤像剥了壳的鸡蛋,白嫩、光滑,饱满得可以掐出水来。他摩挲她的脸颊,带着莫名的心动,细细品味指腹下那细腻、柔软的触感,又顺着颊部而上,触摸她的耳廓。
“刚才,你为什么离开?”他眼中生出几根血丝,咄咄逼人地质问她,额侧血管像要炸裂般狂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