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前夫有只白月光 > 分卷阅读9
    他打消疑虑,还是更因私心想气一气他。

    兴许是阎恪陪我坐在门槛上,夜景也抵得上静美,使我一时错生出一种他很好说话很好应付的幻觉来,以至于我都忘记了他的正经面目,“你跟我说这些,不怕我动一下手指就能杀了她吗?”

    我心头肉一跳,几乎吓出一身冷汗来,终于清醒了几分。我兀自持着镇定去看他:“你不会。”

    月光和灯火的交织之下,我才看清阎恪的神色发冷,不像是在开玩笑,却还扯着嘴角,“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这是他一贯不高兴的征兆。我极力吞了吞口水保持镇定,大脑飞速旋转想应对之策,一面干巴巴地呵呵两声,“你当然不会。”

    “她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是天下之君,怎么可能平白无故要杀她?”

    “可她跟你有关系。”他目光灼灼看向我来,我心尖一跳,“而你,跟我有关系。”

    我涔涔冷汗已经要淌成河了。我突然才意识到,即便退一万步讲,我也还是阎恪名义上的老婆。

    倘若真的被扣了顶绿帽子,且不说他心中介不介怀,脸上总不会光彩到哪里去。

    于是我脑筋飞快,转向道:“她跟我关系也不大啊。她就是我在阴冥边边上捡回来的。”

    他似乎是半信半疑,挑眉道,“哦?”

    “就是这么回事,有,有什么奇怪么?”撒谎老字号的我理当不应结巴才是,“很久很久以前的某一天,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我从阴冥经过,然后听到一声啼哭。我跑过去一看,诶呀,一个襁褓中的小婴儿被丢弃在那里,真是太可怜了,我估摸着因为阴冥封印,所以她的亲人都不在了,所以我就把她捡回来,给她饭吃给她衣穿,就这样长这么大了。”

    果然错漏往往不在重点:“阴冥何时有阳光了?”

    “那、那大概是……大概是我记错了,毕竟这些不重要的细节谁会记得那么清楚。”我脖子一硬,“反正就是这么一回事。”

    阎恪没摇头也没点头,我提溜着的心一直悬着,却见他居然笑了,“我还以为……”

    我哈哈一声,故作轻松道,“要不然你以为我出轨了?诶,好歹我孟宜,要出轨会注意做好安全措施,一般都不会留下隐患的……”

    阎恪却不笑了,他偏过头去,看满天星子洒落银河,那样黑的夜色反而衬得深邃如洗,“我只是以为,她是我们的孩子。”

    这话在凉风中淡淡涤散,好像多么不经意的一句,却直往我头颅一击,往我胸腔上撞去,撞得地动山摇,天崩地坼,使人振聋发聩,失去意识。

    很快我从山洪中得以狼狈逃脱,我轻笑道,“别傻了,那孩子不是几百年前就没了,你亲眼看到了的。”

    ## 神仙&土豪

    这夜晚沁凉,蚊子却也不少。我抖了抖腿,一面催发真气,打了个呵欠,“不早了,你也早点休息吧。”

    孟阿谀叼来了小板凳,我依着潇潇坐下,一面继续给她灌输真气。到第二日天色将亮时,再把她放回床上,准备做饭,日复一日便都是这么过来的。

    不知是何时再没有说话。天光破开夜色,我猛地睁开眼,还坐在阳台上,却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我心里懊恼了下,把潇潇抱起来进房间放到床上,却居然没有意想中的腰酸背痛,反而一身清爽。

    面煮好后,潇潇睡眼惺忪地下楼来,“妈妈,昨天我做了个梦。我梦见自己睡在楼顶的小摇篮里,但是你不在,只有阎叔叔在旁边,他就给我讲故事,他讲的故事可好玩儿了,可是后面的我一起床就想不太起来了……”

    我愣了一下,厢房的转锁突然旋动,阎恪从房门出来,下巴隐隐青茬,颊侧几个凸红的包若隐若现。

    我大概有些明白了,明白之后便有些恍然。

    阎恪从来便是这样,但凡他要为你做点什么,他也不动声色。要不然,就是干脆一分的好,也总要事后破坏掉,教你觉出十分的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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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爹是个土财主,用当今的时髦话来讲,叫土豪。

    或者打个比方说,我爹和九重天那堆养尊处优的神仙的区别,就是某山村煤老板和某皇家上层的区别。

    可他一根筋地想挤入贵族们的行列。所以听说崐山派今年要招收弟子,硬是挤破了脑袋,砸了大把白花花金闪闪的东西,替我抢到了一个名额。

    崐山历来是天庭的附属第一修炼学校,以往都是不对外开放,特别是虬眉老祖的弟子,那都是要经过重重考验逐一筛选。今年额外扩招,据说是因为前届高层主管贪污腐败,导致经费紧张。

    阴冥别的没有,成堆的冥钱通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