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闹腾地来抓我的手,对抗间我手里的吊瓶差点摔在地上,我怒道,“放手!你干什么!”
一只手快步接过吊瓶放入我手中,那男人的手被一把擒住。阎恪声音冷淡平静:“放手。”
那男人依旧嚣张得很,下巴一抬,“你他娘的又从哪里冒出来的,凭什么?”
阎恪神色不变,目光冷了一道,仍擒着他的手:“放开。”
那男人脸色发青,终于松开了我,转身又换了个脸面,继续朝胡文明叫嚣,“院长呢,把你们院长叫过来?”
阎恪站着没动,在背后不大不小的声音恰好足以让他听见,“有什么见教?”
那男人猛的回头,很是吃惊,那表情像是见了鬼一样:“你、你是院……”
阎恪:“我是。”
兴许是阎恪的气场过于强大,男人眼神露了怯,竟然忘了继续逼问。妇人躲在他身后吞了口水。
阎恪趁火添柴,“所以你还有什么意见?”
胡文明朝阎恪瞄了一眼,又和善地道:“大哥大姐,情况您也瞧见了,这位是我们院长的家属。你若是不满意,可以今天办理出院手续。”
这句话似乎点了一把火,那男人的气焰嘭地一下烧上来,“我呸!这方圆百里要是还有别家的医院,我死也不会来你们这儿!我……”
阎恪不留情面打断他:“可是没有。”
男人气的脸红脖子粗,指着他的鼻子,“你!”
阎恪压根不再搭理他,“请便。”
说完他握住潇潇的手,语气居然柔和得很,“来,小心点……”
我忍不住问,“这医院真是你开的?”
他来金湾区这才多久功夫,秒射……秒杀也没这么快呀。
阎恪居然心安理得,道:“不是。”
我无语:“你不是说,多添一份怨恨多一把背后刀,能不树敌就不树敌吗?为什么不好好解释还装什么院长?”
“那是同你说的。”他的语气松散得不把一切放在眼里,“我无所谓。”
## 神仙人设
阎恪这般从容不迫的吵架怼人,倒是勾起我某些往事。
犹记我当阎恪尾巴那些年的血泪史。
阎恪虽面冷心热,但着实是冷了些。有种可远观不可亵玩的态度。加上家世、能力,崐山那帮丫头们疯狂痴迷他的高冷禁欲人设。
但是某天,这个人设几乎崩掉了。
导火线是一门佛经公共课考试。阎恪得了个头名。
班里有个叫大志的,是凤凰鸟的亲戚,一向痴迷学问走火入魔,自诩为学神。
见阎恪这回居然又在他前头,十分不服气,带头抗议说要公开考卷。
他虽然一贯都有些愤世嫉俗,却是个委曲求全着实胆儿小的。不知道这回怎么打了鸡血似的,口口声声要声讨公道。
那会子虽然是阶级社会,人民舆论的力量却不容小觑。况且,我说过,崐山是独立于六界之外的。
小道消息一路搜刮一路扒,竟然搜出了阎恪各个科目的考卷,尤其是禅经修为那一块儿的课题,说是还比不上阴冥那只鬼的口水文。
卷子复印成人手一份,崐山上满天飞。一时间阎恪人设崩塌,变成了靠家境靠背景的软蛋,开始爆出阎琛才是真正低调的人才。
一时间阎恪就好比传了艳照门,到哪里都有人追踪记录。
我那会子正从阴冥探亲回来,崐山上下人挨人,左右找不着阎恪的人影。
那时候我师父虬眉针对我作为一只鬼的特质,独门秘授了我一种神通广大的术法,日月境法。
阴冥跟别的地儿不一样,我们是昼伏夜出的作息。经日月境法,我睡下觉,入梦便可追踪到旁人的踪迹。
我入梦一搜罗,盈盈山水间,倒是好风景。入口一块醒目的牌子,朱砂批着几个遒劲潇洒的大字,颇有魏晋之风:
孟宜与狗不得入内。
司空见惯的我熟练地拔掉牌子往里走,一排的屋棚子,此起彼伏,响彻天的嚎叫声。我好奇地飘近了一瞧,一只黑色大猪前脚跳上栅栏门,吓了我一跳。
怪了,难道阎恪变成一只猪了?
我伸出手去,它呼啦一声张嘴咬过来。
这么热情,看来不是阎恪变的。
我退开一步,踢到什么哐当一声。栏边放着桶菜叶子粥,一只沾着粥水的瓢打着旋儿。
看样子是喂了一半撇下的。那他去哪儿了?
地上刚下过雨,泥土上却一个脚印子都没有。估摸着他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