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着，他在沙发上坐着的时候，虞也一走过来坐下他就会起身回房间去。
就连少有的一家人吃饭，也都不会再坐在她旁边。
无论她再怎么红着眼睛看自己，他都没有动摇。
虽然即便是这样，他也还是会梦到她，会在梦里欺负她，然后梦遗，而且比以往更频繁了。
虞也不知道，她只以为是因为那天晚上之后，哥哥厌恶她了。
这让她非常痛苦。
后来崇元上了大学，他更少回家了，节假日基本上都是满世界的跑，就连寒假回来都是过了除夕和初一，初二就出去玩了。
上了高中的虞也沉默了很多，她谈了恋爱，崇元知道了，但克制着自己不去在意。
那段时间他们的关系缓和了许多，至少表面上看来，是正常的兄妹的样子，他也会跟她开玩笑了，但一旦视线对视过久，他都会先移开眼神。
但表象的平静只维持了半年。
有一个周末他回了家，在沙发上看球赛睡着了，虞也蹲在边上偷亲他，被上班突然折返回来的妈妈看到了。
虞也撕破了一切伪装，当面承认了自己喜欢哥哥。
妈妈震怒。
之后所有发生的所有事情都不是他能控制的了。
办公室的门被叩了叩，秘书推门进来问他中午是否要在公司用餐。
他摇了摇头，拿上车钥匙出门。
他去超市买了一些菜，到家的时候虞也正坐在沙发上吃胡萝卜，看到他回来还诧异了一下。
崇元径自去了厨房，洗手开始整理食材，虞也跟过来，舔着着胡萝卜说：“你是特意回来煮饭给我吃？”
崇元抬眸看她，半晌从她手中抽出胡萝卜，淡淡道：“不要这样吃胡萝卜。”
虞也莞尔，“胡萝卜不好吃，哥哥的肉棒才好吃。”
崇元差点切到手。
“我是真的有女朋友。”
晚餐他做得有些心不在焉，因为虞也一直在他身边打转，不过味道还算可以，至少她全都吃干净了。
而且她不仅吃干净了，还望着崇元舔了好几下。
他表情没有多大的变化，吩咐她去洗碗涮锅，自己则去了阳台。
虞也收拾完厨房去阳台的时候，发现他正在抽烟。
她并不知道他会抽烟，而且看姿势很娴熟，虞也迈进阳台的那瞬间，他就掐灭了烟，拿了手机转身回去。
虞也没有说话，亦步亦趋地跟着他走到客厅，看着他拿了车钥匙望玄关走。
“如果你要避开我的话。”虞也说，炖！肉！记“我可以搬走的。”
崇元回过头看她。
“你放心，不会告诉妈妈。”
其实她蛮懊恼的，因为她原来的计划并不是这样的，回来前她就告诉自己要慢慢来，她想让他先放下戒备。
但她从机场看到他的第一眼就知道自己忍不住了，那双尾箱的高跟鞋更是刺激了她。
她急于知道他是不是真的有女朋友了，或者这几年是不是真的谈了女朋友，以及有没有跟她们发生过关系。
但他昨晚的反应证实了她的想法：他没和别人在一起过，他也确实对她有那种想法。
喜不喜欢她另说，但如果真的只把她当妹妹，他怎么会把持不住。
“你就住这。”他说，“我有点事要出去一会。”
虞也忍不住笑了一下，“有时候我真的觉得，你们两母子一模一样，很会冷暴力别人嘛……”
崇元望着她，突然开口打断了她：“我是真的有女朋友。”
他的表情很认真，虞也愣了一下，她忽然不知道要说什么了，好像说什么都没有必要了。
这让她想起了三年前他的那巴掌，也是打得她哑口无言，一点也不想再挣扎了，因为这让她再次觉得她所有感受都是错觉，她并没有那么重要。
崇元说完话却还没有立即出去，他站在原地望着她，表情依旧淡淡的。
这视线太伤人了，虞也觉得自己有些承受不了，避开他的视线，只觉得喉头堵塞，说不出话来，她希望他赶紧走，这样她就无需再忍耐。
崇元却继续说：“昨晚是我失控了，对不起，但你知道我无法负责，所以你把它就当做一夜情吧，放心，我没病。”
他说这话的样子真的是太冷淡了，冷淡到虞也完全想不起昨晚他在她身上的表情了，他当时难道也是这样冷漠的吗？她不确定，她说什么药效低不过是诓他的话，他可能真的只是被药影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