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态度。
怎么说呢，这些上神，有的因为家族交情和脾气相投顶喜欢她，有的因为她玩世不恭胡作非为顶讨厌她。更多的，则是根本不把对她的评价放在心上，仙界事务繁忙，对她的好感度根本是件无足轻重的事情。
“这动手之人究竟是谁，我们已经有了初步的发现，目前锁定在了两个人身上。”乘月继续说着，“一位是回乐上神，而另一位则是……昭文上神。”
云尽更懵了。回乐上神是司掌人间之乐的神君，平日最大的爱好便是弹琴作乐，根本不与其他仙众相交，自己之前也完全不认识。而这昭文上神……自己也从未得罪过她，为什么会莫名其妙地讨厌她？难道自己的恶名已经传播到了她的耳朵里？
“……你们是怎么发现，有可能是这两位上神动的手呢？”云尽发问。
“根据我们的往来记录，最近无故到过我们这里的上神，只有这二位。”乘月回答。
确实，这倒是个判断的好方法。一般上神也不会无缘无故地跑到空无边处去，更何况是热爱音乐的回乐上神和家住昭文殿的昭文上神。
“怎么说呢，昭文上神，最近的确是来我这儿买过栗子。”云尽说。
乘月点了点头，“这我们知道，只是你得再好好想想，有没有什么可能性使得他们中的任何一位对你动手？”
云尽揉了揉眉间，说：“你觉得，我配得上这二位尊神费尽心机动手吗？”
这倒是个乘月没有考虑过的角度，他愣了愣，说：“你配不配的上这事儿，我们心里都有答案。可是，如果没人动手，那事情就说不通了。”
云尽心底暗自萌生了一个猜测，说道：“昭文上神一向是位严谨持正的仙，我在仙界着实算不上乖巧懂事，她会不会是对我有点意见？”
“可是昭文上神是怎么知道你来不见街的呢？换句话说，她是怎么知道，你现在是小云仙子的？”乘月在怀疑难道是自己工作上出现了纰漏，导致走漏了风声。
忽然，一个合理而成型的推测出现在了云尽的脑海中，她双手一拍，说了句，“我知道了！”但随即意识到了自己声音有点大，压低了些，对乘月讲述着自己的猜测。
“昭文上神来到我的摊子上时，问了句是不是在哪儿见过我。当时我觉得没什么，不过现在自己想想，以她明察秋毫的本事，如果当时在昭文殿记住了我，那么在摊子上也不会认不出我。所以，只有一个解释……”云尽故作神秘地顿了顿，说：“这是一种暗示，她是在告诉我她已经认出了我。”
看着乘月一脸不解的样子，云尽只能继续补充，“你们空无边处能改变容貌气质，却改变不了仙家特有的品格。我小的时候曾经和阿娘一起去过昭文殿，和昭文上神有一面之缘。按照上神们的功力，记住仙家的仙品仙格都不是什么难事，因此，昭文上神一定对于属于云尽的品格有所记忆，再次见面，把我认出来也很正常。既然认出了我，凭借她的人脉能力，想要知道天君和父神把我弄到了不见街，也在情理之中。”
乘月的眼神中渐渐流露出了理解，随后又染上了一丝同情，眼神中写满了“虽然你惹人讨厌但请你不要自暴自弃”。
云尽很了悟他这种同情的来源，因为她自己接下来的话便解释了这件事情：“所以只有一种解释了，之前比武大会的时候，清光神君手下的小仙便称赞过我这栗子，而昭文上神一定想来打卡我的栗子摊，奈何她着实是不喜欢我的为仙之道，又想保留着几分体面，便出此下策，动了手脚。”
昭文上神那样一位美好善良的女神，看不惯为非作歹的云尽仙子，是一件极好理解的事情，加之她最近确实亲自来买过栗子，故事也说得通，乘月点了点头。但是其中还有想不明白的地方，于是他问：“那仙子你说，她为什么要把功德值清零呢？”
云尽很快便给出了解释，“你想，昭文上神是典狱之神，怎么可能会堂而皇之地滥用仙术坏了仙界的规矩？她这么做，便是要让你们知道，是她动了手，坦坦荡荡，不愧是她。”
乘月觉得很有道理，事情似乎得到了完美的解释，然而，云尽仙子落寞的神态让他觉得不妙，“就算昭文上神不喜欢你，你也不要这么失落……毕竟，这事情都是你自己做的。”
云尽罕见地被乘月堵得无话可说，因为她很认同这句话。在昭文上神讨厌自己的这件事情上，完全是咎由自取，要怪只能怪自己这天生的性格，怨不得其他人。
要是其他仙家讨厌她，那么她还要再考虑一下值不值得为了这仙改变自己。但昭文上神，或许是童年滤镜，让她觉得还是有必要挣扎一下。如果这么轻易就被打败，那她就不是云尽仙子了。
既然阿爹在她历练的过程中设计了功德值这一关，又安排着让她去了昭文殿，那么便一定也有着让她意识到自己开罪了并不想开罪的人的用意。因此，挽回在昭文上神心目中的形象，便是她有效利用功德值系统的第一步。
想通了这一点，她的神情恢复如常，拍了拍乘月的肩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