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芷不安地等了好一会儿,那人也没回答。
不免担心,是自己太过老实本分木讷,没有情趣,所以他觉得无趣了吗?
犹豫了一瞬,试探着伸出细细的胳膊去搂他的脖颈。
他就只是这样半垂着眸子看她,既没迎合,也没拒绝。
似乎,想看看她能主动到什么地步。
白芷屏着呼吸将他脖颈松松搂住,心跳得很快,怕他听见,要凑上去吻他。
她是这样认真又忐忑,抿着唇角,又觉得嘴里发干,咽了咽喉咙,闭上眼。
应当是快要吻上了,他却开了口——
“今晚都不想睡了,是吗?”
说话时灼热的呼吸就在她的唇边,跟她的纠缠在一起。
白芷一下停了,睁眼时视野忽地一下拔高,她被直接抱了起来。
“明早有人送你去上学。”
他丢下这样一句话,房间陷入黑暗,房门关了过去,只剩下她一个人。
-
翌日醒来,春姨已经做好了早饭。
那顿早饭是她一个人吃的,并没见到他。
期末考试还有好几科,季海送她去了学校。
第二天考完试的下午,白芷去银行把那天的钱另外开了个户头存起来。
那晚的筹码是炒板栗,一个栗子一万块,她赢了五十颗。
就这,还是后来故意输出去一些剩下的。
牌局结束的时候,板栗全都换成了钱,就在她的卡里。
她一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多钱,拿着实在烫手,想了好几天才想出来这么个解决办法。
另外开一个户头,将从他那里得到的钱全都存起来,用这些钱给他买礼物,如果有剩的,就等以后分道扬镳的时候,再还给他。
得之于他,用之于他。
她从来图的,都只是他这个人,和跟他在一起的快乐,仅此而已。
至于钱财这种东西,她虽然从小缺到大,也不愿意这样拿着。
她存的是商业银行,恰好推出了一批金色的卡,虽然不是那种意义上的金卡,倒也蛮好看。
除此之外,还领到了一大桶豆油。
她提了提,没提动,立在银行大堂的门口给傅玄西打电话。
没敢说明白,只说是把那天赢到的钱先存了一部分,银行送的。
傅玄西一时半会儿没说话,只剩下翻文件的声音。
白芷忐忑地抠着银行的玻璃门,本来这通电话的目的就不是为了解决这桶油,她只是几天没有他的消息,有点想他了。
也不知,他是不是看出了自己的小心思?
翻文件的声音停了,他问她在哪儿。
“南林路这边的商业银行。”
“我让季海过去拿。”
并没有要接她一起过去的意思。
白芷有些失落,闷闷地应:“哦,好。”
想想又不甘心,鼓起勇气问他:“那我呢?”
“我——”
我想你了。
还没说完,他接上了话:“我最近都不在国内。”
又说:“想我了?”
白芷一下就开心了,点点头:“想了。”
-
最后一堂课考试前,临宜又下了一场雪。
这场雪从考试前一天晚上就开始下,一直下到第二天最后一堂考试结束都没停,学校里苍苍茫茫一片,叫人看着心里觉得凄凉。
白芷立在教学楼大门口,将羽绒服的帽子扣过来,拉链拉到最上方,低头钻进飘雪里。
天色很暗,她一脚踩进雪里,路灯瞬时亮了一片,白色雪地泛着淡金黄色的光。
她跟室友并不在同一个考场,此刻独身一人,周围却成群结队,不时传几声欢笑入耳。
冷风肆虐,飘雪迷眼,她陷在无边际似的冰天雪地里,想到傅玄西。
上次一别,真的很久很久没再见到他了。
“嘟嘟——”
车喇叭的声音响起,她往人行道旁边让了让,抬头看过去。
雪花落得很快,看不太清车牌号,只隐约觉得车外形有点眼熟。
心里冒出个猜想,她弯着唇角小跑过去。
车门瞬时在她身旁打开,一道朝思暮想的声音在喊:“上来。”
白芷一抬头,朝思暮想的那张脸隐在光明黑暗交错的夜里,像是散发着诱人的光。
她不管不顾地上车扑进他怀里,也不管前面还有季海,直接将人紧紧抱住。
还以为,他对她的新鲜感只有那短暂的瞬间,再也不要她了。
车门重新关上,车内的暖空气和他怀里的温暖一瞬将她全部包裹。
她闭上眼,脸颊贴在他柔软的黑色大衣上轻轻蹭了蹭,贪恋十足。
这一刻,她是真实地将他拥有着。
“抬头。”他说。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