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下值后在下一定到,叶大人请!”
看着沈涛离去,叶瑾延微微思忖,他离去的方向好像并不是之前卫队所去的方向。
那里,通向宫门。
有趣!叶瑾延不在看他,转身径直去了泰安殿,再晚点估计那位祖宗又该炸毛了。
算了,看他如今不情不愿的被困皇座,且当几日听人唠叨的树洞吧?
李代桃僵
丞相府,书房。
孙尚坐在太师椅上,看着面前披着斗篷的男人,捋捋自己的胡须道:
“叶瑾延一毛头小子他能查出什么来,不用太担心,就照你之前说辞,安心赴约便是。”
“是,大人,只是……巡防营里,那两个人,我担心迟早会坏事。”沈涛迟疑道。
“他们还有用,先别动,时间不早了,你且去吧。”孙尚饮尽手中茶说道。
沈涛迟疑一瞬抱拳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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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都望月楼,临湖而建,是城中风景甚佳的一处达官显贵聚集之地,平头百姓、白衣素人未得引荐就算掷金投银也不得而入。
望月楼里上至掌柜下至小二皆是一派俊秀清雅之风,人人嘴里皆可道一句“晓来雀传声,恭请贵人留”,颇得京中贵人青睐。
二楼临窗雅间,叶瑾延慢悠悠的品着新进茗香,看着眼前做随从装扮的皇帝,想起一刻钟前墨白被传进泰安殿一幕。
“墨白参见陛下!”,墨白一脸茫然的看着明显不怀好意的皇帝 。
“快起来,好墨白,朕有件大事要交与你去办!”,陆修尧一脸奸笑的摸摸下颚。
“不是吧,陛下,您都当皇帝了还玩这出吗?不妥吧?”
墨白一听“好墨白”三字,就知道皇帝又想李代桃僵了,毕竟在皇子府时没少背着刘伯这样干。
那为什么皇子府那么多人非得是他墨白呢?
谁让他两年纪相仿,身量相似呢!
询问的眼神望向叶瑾延,妥吗?
叶瑾延颇为无奈的摊摊手,道:“我尽力了,拦不住。”
“放心放心,一个时辰而已。”陆修尧极力保证道。
然后墨白就被强行按在了龙床上,被扒掉了侍从服,就寝了。
陆修尧坐在叶瑾延对面,磕着瓜子说道:
“还是这宫门之外天地广阔,自由自在啊,一入宫门深似海,古人诚不欺我也。”
摇晃一圈手中香茗,仰头一饮而尽,颇有些豪迈之意。
“那是说后宫妃子的,你是皇帝还能有人让你上山入海不成,一会沈涛该来了,去隔壁吧”。
叶瑾延撤下陆修尧面前茶碗,收拾干净桌上的一片狼藉,说道。
“哼!走了。”陆修尧起身一掌探入盛放瓜子的小盘,手掌翻覆间将瓜子扬满了桌子。
“哈哈哈……哎!打皇帝是犯法的。”
正在得意间耳后轻微一痛,随即两步窜去了隔壁厢房。
叶瑾延看着刚收拾好的桌面又被破坏,捡起一粒瓜子向罪首扔去。
“这位大人这边请,叶大人已经在等您了。”
叶瑾延刚刚收拾好就听见小二引路的声音。
“叶大人久等了,在下有事耽搁了下,实在抱歉。”
声音随着门开而入,沈涛一脸歉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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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壁间的陆修尧躺在软塌上,手里摇着一把白玉折扇,二月的天,也不知冷不冷。
漫不经心的皇帝陛下,挑挑拣拣的听了几句二人的对话。
沈涛:“叶大人年少有为,深得陛下喜爱,往后还要多多仰仗大人了。”
叶瑾延:“统领大人客气了,在下不才,得陛下眷顾,初掌巡防营,还有许多政务要请教前辈”
……得!官场互捧,陆修尧无聊的换条腿支起来继续听。
沈涛:“叶大人所说之事,在下略有耳闻,只是宫内事务繁多无暇抽身,大多时候都是下值后去处理一下公务”
叶瑾延:“嗯,在下也是刚上任,初见军营此番景象,颇有意外,还道是京都惯例,恐年少不知扰了规矩,特来请教下前辈。”
沈涛:“在下惶恐,想来定不是如此,大人多虑了。”
……嗯!原来巡防营还大有文章啊……
接下来的话陆修尧没怎么认真听了,不外乎就是同僚之间互相吹捧谦让之语。
在陆修尧等的快要睡着时,隔壁二人终于结束了谈话,在听到沈涛下楼的声音后打着哈欠走进包厢。
“你这晚上不睡觉的吗?一天到晚打瞌睡”,叶瑾延看着来人说道。
陆修尧摇摇手中白玉折扇,道:“非也,只是听不得你们这如念梵音的长篇大论而已”。
“走吧,送你回宫!”
二人起身出了望月楼,陆修尧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