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两位千夫长略微低了下眼睫。
略一停顿,复又道:“诸位开始说说各自麾下详情吧。”话落众人一一开始详述。
“都杵在外边儿干什么,那小白脸呢,打了老子跑了不成,老大,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叶瑾延正在听一名千夫长自报姓名,就听见账外一人嚎叫着冲了进来。
“老大,你……”
纪铭刚进屋内就看见几位千夫长连同他的老大程刚均是规规矩矩站着,而主位上竟是自己口中的小白脸坐着,当下再蠢也明白了过来。
“呃……这个,小的参见大人,大人您真乃天神下凡之姿,貌若潘安之容啊,我就说嘛谁人能有如此风采,武功又好,必是名满京都的瑾延公子啊,您大人有大量就饶了小的吧”。
纪铭转头眼神询问了下程刚,在得到程刚无比肯定的示意后,无比悲哀的马屁精上身一顿猛夸,只恨不得再昏过去。
“小白脸?姑且当你嫉妒我,不过我看这门口缺个看门的,不知纪千夫长可愿代劳一二?”
叶瑾延已从程刚口中得知此人亦是一名千夫长,身为将领如此冒进,该罚!
“愿意愿意,小的甘为大人差遣,嘿嘿嘿……”,纪铭躲过了军棍,立马谄媚的嬉笑应下。
叶瑾延起身双手负后,道:“明日破晓,除去巡逻士兵,本官要在校场看到所有人,散了吧”。
说罢径直往外走,经过纪铭身边时略一停顿道:“还有你,门口候好了,带上那位六爷”。
众人齐齐汗颜,心想这位大人还挺记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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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大皇子府。
叶瑾延出了巡防营在城内转了一圈回来,将幽云交给上前来的侍卫,进书房后已有几名黑衣暗卫在此等候。
“公子,这是巡防营近两年详述”
叶瑾延接过暗卫手中名册,粗略扫过一眼,吩咐道:“再去着重查一下章学武和曹峰,尽量事无巨细,下去吧”
“是”,暗卫领命退下。
叶瑾延靠在太师椅背,细细翻阅手上名册,手指摩挲在其中一人名字上,低声道:“有趣!”
翌日破晓时分,管家刘伯端着早膳早早的守在了叶瑾延房外。
“刘伯?不是说让您多休息么,这种事以后让墨白来吧”,叶瑾延一打开房门就看见老头儿冻得鼻头红红的站那儿等他。
刘伯憨笑道:“墨白哪有我这老头子细心啊,我让他去给您牵马去了,快吃两口再走吧,这可是陛下特意传话过来嘱咐过了的”。
叶瑾延看着老头儿固执的样子无奈回房迅速解决了早膳。
心想不就是幼时每日急于练功总是忘记吃饭,最后导致胃部痉挛吓坏了陆修尧,至此后每日都会派人端着膳食等着他。
这可真是的,当了皇帝还操这份心。
宫门不远处,叶瑾延将幽云交给墨白,往泰和殿而去。
今日早朝与以往并无不同,陆修尧坐在九龙之椅上,透过白玉旒看着众臣陆续上奏继而辅政三卿陆续驳回亦或赞同。
正听得迷糊时眼角扫见一抹亮白,循迹望去正看到叶瑾延,手握拳低咳一声,以唇语示意“太傅问话”。
咳咳,当朝打盹屏蔽太傅问话还被好友揪住,陆修尧略显尴尬立马坐好,清清嗓子道:
“咳咳,太傅所言朕尚需斟酌一二。”哎?问什么了?眼神望向叶瑾延。
看这情形,许是一字未听进去,问你确定下春闱主考官人选还需斟酌什么,叶瑾延无奈上前复道:
“陛下,微臣觉得今年春闱由卢老先生主考此议甚好,陛下年幼登基民间威望尚浅,若能重用当朝大儒主考,天下学子必会纷纷而来,届时朝廷定不乏能人志士。”
原来问主考官,往年都是文渊阁派人轮流主考,文渊阁里的人自然没有卢清源学识渊博了,陆修尧想想,故作迟疑道:
“叶卿所言有理,那此届春闱便让卢老先生代劳主考吧”。
“众爱卿还有何事,一并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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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朝后,叶瑾延前往泰安殿途中,在曲折回廊中远远看见一队禁军巡视而过,叶瑾延走上前拱手道:
“沈统领留步,昨日去了巡防营任职,个中情形颇有些不明,沈统领可否赏脸下值后望月楼一叙”。
沈涛看到叶瑾延上前,抬手示意卫队先行,听到此话回道:“叶大人客气了,能赴瑾延公子相邀在下荣幸之至”。
“只是在下虽暂代过校尉,却也因皇宫重责有时很多地方并不太清楚,恐怕难解叶大人之惑啊”。
“无妨,也就是大概了解下,沈统领权当赏脸与在下小酌一杯”。
还挺精,尚未赴约就先言明了自己对巡防营管束甚少,想到昨日暗卫查到的关于沈涛部分,叶瑾延不露声色道:
“那,沈统领先行,在下还需去一趟泰安殿”
沈涛拱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