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来到叶瑾延跟前,此时他身边只紧紧贴着魏秋燕一人,魏秋燕发觉时只觉得脑子一热便挺身挡在了叶相前面。
故而刺向叶瑾延胸口的一刀狠狠插在了魏秋燕的肩膀上,也亏得江南女子长得小巧,这才堪堪避开了要害,但是也穿透了整个肩胛骨,此时已经昏迷了过去。
叶瑾延看向战圈,此次行刺的人混在了这帮才子中间,扮的斯斯文文的,之前还听得到他在那里与另外的人对诗猜谜,夜岚和夜影两人堪堪缠住对手,于是他对墨白道:“去,速战速决,然后去找小悦。”
墨白看着官府的人将他们已经团团护住了,就加入了战局,有了墨白的加入,白衣刺客立时顿感压力,苦苦交缠了几个回合后,向后大声喊道:“喂!热闹看够了吧,还不帮忙!”
众人一听还有同伙,纷纷拉开了架势准备奋战,结果隐在人群中的刺客帮手只是向墨白三人射出三只短箭,在他们躲避间隙,让白衣刺客和不知名的帮手在大庭广众之下逃之夭夭。
墨白向空中放出一支响箭,召回墨青两人,随即追了上去。
“公子!”夜岚和夜影守在叶瑾延身边低声询问道。
“走,先回去,通知墨青稍后去和墨白汇合,看看究竟是何方神圣,让小悦来帮忙看看魏小姐的伤势。”魏秋燕是为自己挡刀受的伤,此刻说走就走也不是回事,这里围满了人,大夫能过来也要一会了,于是叶瑾延抱起魏秋燕上了马车,快马加鞭往府衙赶去。
“是!”
飞翔吧,诏令!
魏府庭院,此刻魏秋燕的卧房内,魏鹏继室魏薛氏,魏秋燕的生母,正压着哭声对魏鹏控诉着:“你说说你,把燕儿带去那里作甚,平白无故挨了一刀,这下怎么办,姑娘家家的肩膀上留个这么大的疤,还怎么嫁人啊”。
魏鹏此刻正心乱如麻,对平日恩宠有加的魏薛氏也不免带了些厉色口吻:“哭哭哭,就知道哭,人大夫不是说了嘛,没有性命大碍,养养就好了,秋燕此番救了丞相,以后自是有后路的,你就别吵了,让我静静吧!”
魏薛氏见自家老爷确实很烦闷的样子,慢慢止了哭声,只坐在床边看着脸色苍白的女儿默默擦着眼泪。
魏鹏坐了会定了定心神,迈着沉重的步子出了卧房,是该给叶相回个话了。
叶瑾延正在前厅喝茶等着蓝悦,见魏鹏进来免了他的行礼,问道:“大人不必多礼,魏小姐可有大碍?”
魏鹏垂首叹口气回道:“大夫说并无性命之忧,只是,会留疤,这会贱内正在那儿陪着呢。”
“嗯,那就好,魏小姐是为我受的伤,一会我让小悦再去看看,她是灵药峰医圣的高徒,定然会有办法的。”
“如此甚好,劳相爷费心了!”魏鹏略有些低落的道。
正在二人沉默时,外间传来蓝悦的声音“瑾延哥哥,你怎么了,伤哪了,快让我看看!”
蓝悦捧着一大包东西快步跨进了前厅,将东西一股脑扔在椅子里,拉着叶瑾延上上下下的打量着。
“好了,我没事,是魏小姐受伤了,你去后院帮她看看吧。”叶瑾延拉住蓝悦翻来动去的手,无奈道。
“哦,没伤着就好,那我去啦!”后者一听他没事后,顿时放松了下来,随后慢悠悠往后院行去。
“相爷在平江两次遭遇刺杀,下官死罪,请相爷责罚!”魏鹏在蓝悦去给秋燕看伤后率先跪下请罪道。
叶瑾延看着脚旁跪着的人,久久未曾开口,就在魏鹏以为自己就要大祸临头时,才等来丞相大人的话:
“是啊,本相此番代陛下巡查以来,几番遭遇对方指名道姓的刺杀,说是谋财害命都没法说,只是,本相从未出过皇城,又怎会碍了这四海诸公的眼,竟要除我而后快呢!”
魏鹏额头不断冒出冷汗,又不敢抬手去擦,只能将额头抵在地上,不断请罪道:“下官未能治理好辖地,混入了此等穷凶极恶之徒,下官死罪!”
咚,咚,咚……叶瑾延一下下屈指敲击着桌案,凉凉道:“平江,可一点也不平静啊,说说你这两日查到的港口刺客一案吧,别说你什么都查不到,嗯?平江郡守!”
魏鹏忙用袖子悄悄擦擦冷汗,抬头回道:“是,自然有所查获,正要禀明相爷,之前刺客疑出自江湖门派,是个专门拿钱办事的组织,其大本营尚未可知,但据传分舵遍布江南,是,是近几年刚刚兴起的门派,平日里以做生意为遮挡,这才,这才不曾为外人知晓。”
嗯,这些墨云早在上岸的一个时辰后就查到了,遍布江南么?此行所剩目的地已寥寥无几,偏就在这最后几站中刺客突然冒出,是占据地理优势肆无忌惮呢,还是祸水东引撇净自身呢?
还有淮州,秦州,福泉三站了,若是再往下走是不是就能激起更猛烈的暗杀,毕竟,也快回皇城了!
“在这里也看得差不多了,明日就该启程了,只是这不知踪迹的刺客,着实烦人,魏大人可有解决方法?”叶瑾延思索片刻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