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装作看不见,但她为何要在国子监中找?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多年自以为是的偏爱竟然如此不堪一击,叫他情何以堪?
“太傅以为他是谁?”
归太傅曾在国子监中问过一个问题。他问:诸位抱负何在?有人回答要当宰相,有人回答要当将军。李琮的答案是,她想当个大夫。
没人敢去探寻昭阳公主的心思,唯有咳嗽连连的太傅低下了头。
放课后,她去找他,笑盈盈地问:“太傅想要做什么呢?”
归云书指着他的小院,回:“终老田园。”
那时,李琮以为归太傅端着文人的架子自命清高,没想到他就在小院中一住许多年。
“阿琮,他、他是你新找的……”
情人。
这两个字怎么也说不出口。
是啊,她说过爱你,可又没说只爱你一个人。
李琮见归云书泪意潸然心有不忍,她抱着他,心里在想:太傅什么时候变成了这副哭哭啼啼、感伤脆弱的模样?
还是劲儿劲儿的招人喜欢。
“太傅,事实并非如此。”
她将崔匪遭人霸凌一事简略说了一遍,满意地看到归云书的情绪由委屈不满变为羞惭自责。
“阿琮,是我不好。身为国子祭酒,我却不知竟有此事……”
他还没说完,咳嗽声儿就起来了。李琮说不心疼那是假的,她顺势将人搂在怀中,为他输送内力温养经脉。
“太傅好爱吃味。”
他这口醋吃得确实很对,可李琮暂时没有坦白的打算。
归云书不好意思了。
“还、还不是阿琮的错。”
“哦?本殿怎么错了?”
“阿琮多久没有唤过我的字了?偏偏刚才要叫我’云书’。”
说不心虚谁信呢?
归云书目光放空,唇色发白,瞧着是又要发病了。李琮叹了一口气,她觉得这辈子叹的气都叹给了归云书,看他受此折磨她是真的不好受。
她抬起归云书的下巴,用舌尖撬开了他的嘴。不带任何情色意味的,为他渡气。
李琮还真学过一段时间医术,可惜找的老师医术不精,教了她没几天自个儿跑了。在她学武有成之后,她学会的第一件事就是如何用内力为人缓解病痛。
一做这么些年,也做惯了。
归云书嘤咛一声,软软推她。这也不是她头一回渡气给他,之前是有些不适应,但他从没往别处想过。然而,这一次却有不同。
许是心境不同,连呼吸也变得灼热,似欲火熊熊燃烧。
“有反应?”
还不等归云书回答,李琮的手就钻了下去,按在他肿胀、炙热的男根。她刚净过手,冰冰凉凉的,摸得他很舒服,也很赧然。
一是因为在她面前出此糗态,枉为人师;二是因为他禁不住撩拨,淫念大动。
其实,归云书不是一个重欲的人。
或者说,用禁欲这个词形容他更为合适。
归太傅一心只有圣贤书,守身如玉,不近女色。与柴嵘不能人道的传闻不同,世人盛赞归太傅洁身自好,心境澄明,将其视为清流之首,文人楷模。
可就是这样一朵攀不到的高岭之花在她面前露出如此淫荡的神情。
她当然会有成就感。
李琮把归云书圈在怀中,二人脖颈缠绕,呼吸交融。她一把撕碎归太傅的下裳,令他的下体完全暴露于空气之中。
“是粉色的。”
和司道君的一样。
后半句话被李琮咽进了肚子里。
她的手捉起归云书的性器,捏成千奇百怪的形状。归云书难受极了,疼痛感、羞耻感和一丝难言的快感席卷全身,他紧紧咬住自己的下唇,强迫自己不要发出羞耻的声音。
李琮怕他咬伤了舌头,腾出一只手叫他咬着。归云书哪里舍得咬她?没用力气,轻轻含着,留下几个牙印也算情趣。
至于她的另一只手则蘸取龟头上的黏液,放至归太傅鼻尖处。
“什么味道?”
归云书声如蚊呐:“脏。”
李琮笑出声来。
“太傅有玩儿过这里吗?”
她极有技巧地撸动着归云书的阴茎,像是比他本人还要了解他的身体一样,知道触碰哪里会令他感到极致的快乐,也知道什么时候停手会令他忍耐不住。
“没、没有。”
李琮在床上很少会关注床伴是否快乐,毕竟她是被伺候的那一个,她爽就行了,干嘛要管那些男人呢?
可是,归云书不一样。
她希望她可以为归云书带来快乐,也想看见他失控高潮的模样。
这种将人玩弄于鼓掌之间的感觉是很爽的。
性欲与权欲,归根结底是同一种欲望。
而李琮从不否认她是一个性欲很强的人。
“太傅未曾自渎过?”
归云书蹙起眉头,朱唇轻启,连声音都有几分颤抖。“阿琮,饶了我吧!”李琮不依,手上动作就着他流出来的淫液又快几分。
“本殿想听实话。”
归云书抽噎着,恼恨她步步紧逼,沉溺于寸寸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