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真提不起兴致跟那群食人花周旋。
费那心思,还不如窝在宫里纳凉呢!
言罢,盛娇娇不雅地抻了个懒腰,侧身躺下,满足地长叹了声。
虽是没趣了点,但这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还是挺惬意的。
青药一听,不由急了,“娘娘,这恐怕有些不合礼数……”
眼下自家娘娘纵使是受了宠幸,得皇上庇佑,但位份终究比陈淑妃低了几阶,这般公然驳了她的面子,实乃不智之举。
若让有心之人刻意编排,扣上一个“盛嫔恃宠而骄,罔顾宫规”的罪名,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盛娇娇抬眸,瞧了眼小丫鬟脸都皱成了一团,不禁觉着好笑,“你差人去甘露殿回个话,就说本宫昨儿御前失仪,皇上龙颜大怒,罚本宫禁足三日。”
青药呼吸一窒,双眼圆瞪,面上血色全无,显然是被吓得不轻。
她咽了咽唾沫,语气颤抖:“娘娘,假传圣旨可是死罪啊。”
“慌什么。”
反正她也不是头一回在生死边缘试探了。
盛娇娇分外淡定,懒懒散散地翻了个身,不以为然道:“我自有办法,你照办就是了。”
青药心中惶恐,想开口说些什么,但瞧见主子神色从容,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认命叹了口气,“是,奴婢这就去办。”
“嗯,我先睡会儿,午膳来了记得唤我。”
青药脚下一顿:“……”
都这时候了,怎还惦记那口吃的。
0018 她又来做甚?
残阳西悬,红霞绚烂瑰丽,晕满了半个天际。
这眼看昼夜即替,大殿内的商议声却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
顺着赤色余晖透过窗棂望去,只见三道颀长的身影或站或坐于军事沙盘旁,姿态闲逸,显然是相谈甚欢。
“皇上,既已拿来南夷,何时派臣去收了这东丘啊?”
向衍盯着那辽阔的元朝疆域,磨掌擦拳询问。
百年前,辽国一统天下,可继位者并无开国始皇之能,为人不但阴险狡诈,昏庸荒淫,且滥行屠戮,从而引得各方势力大为不满,纷纷揭竿起义。
不过半载,辽国便分崩离析走向灭亡。
元、卫、周三方拔得头筹,瓜分亡国邦畿建立国都,自此三国鼎立。
各国征战数日,损失惨重粮草匮乏,自知无力再战,便派使臣和谈,最终商定以荒芜穷困的南夷、东丘两地为界划分疆土,定下盟约。
未曾想,两地不再受统治,野心日渐趋增,借着易守难攻的地形优势,颇为有恃无恐,屡次三番扰乱周边城池,隐有谋反之心。
近年来卫周两国愈发式微,自然不敢贸然起兵讨伐。
然元国历来强盛,如今更是一家独大,吞并两处蛮荒之地轻而易举。
南夷靠山东丘傍海,几乎是水陆通行必经之地,若运用得当,可形成大规模贸易垄断。
容谨还是太子时便对此起了心思,可惜先皇博施济众,唯恐战争牵连无辜百姓,直至崩逝也未发兵收复。
而今南夷归降,东丘他亦势在必得。
只是在这之前,得先解决了那不知死活的废物。
思及此,容谨眼底闪过一丝晦色,端起茶杯浅啜一口,轻描淡写道:“不急。”
“啊?”向衍闻言愣了愣。
前阵儿不还说要尽早拿下吗?
怎的现在又不急了?
“呆子。”一旁的容谦不由扶额失笑,用折扇敲了他一下。
“昨日皇兄收到探报,容择似在东丘边境出没。”
被这么一点拨,向衍恍然,暗啐了句不知好歹,旋即问道:“皇上是想让臣去擒下这贼子?”
容谨摇头,目光落于沙盘,语调平淡无波,听不出情绪,“静观其变。”
向衍见状,明白皇上这是自有一番成算,正想探探口风,就见长寿快步走了进来。
他站定脚步,恭顺的朝三人行了礼,弯腰道:“皇上,盛嫔娘娘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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