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天听后就准备转身。
“还有还有。”铁心声音更轻了，“算我求你了，哥，就算要杀，也千万别让他们发现是我们动的手，求求你了！”
火炽天没有回话，转身就走。
狐狸的味道，实在是臭不可闻。
不过，这次是铁心带他进来的，他也该给铁心一个面子。
等铁心走后，自己再行动吧。先找一个狐狸味道没这么重的僻静地方躲两天……
夏苓……
这些九尾，很难不让他想到夏苓。
九尾也多是红狐，黄狐，白狐狸也不多，可是看着他们的九条尾巴，他实在是不能不去想夏苓……
夏苓……夏苓……
夏苓，你再等等，很快，我就屠了青丘，为你陪葬。
不知不觉的，他走到了一个荒凉的古楼前。这楼破旧的，和整个青丘格格不入。
没有狐狸的味道，火炽天仔细嗅了嗅，这该死的狐狸味，他都快分辨不出其他味道了。
就在这里躲几天吧。
就这样想着，他突然从空气中，捕捉到了一些令他为之一颤的味道。
夏苓？！
怎么会？这里怎么会有夏苓的味道？
难道夏苓还活着？不，不可能。火炽天根本不敢想这个奇迹般的可能，毕竟夏苓是死在他眼前的，那，难道是这群狐狸把夏苓的尸首放在这里？
一想到这里，火炽天握紧了手中的刀。这群杂碎！该死该死该死！
他慢慢走上高楼，夏苓的气味越来越清晰，还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越来越确定了，这群该死的狐狸！
气味就是从这个门后传来的，火炽天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要是开门看到一颗夏苓的头，他估计很难克制自己的情绪。
“碰！”的一声踹开门。
“您……您是谁？”一个声音颤巍巍地问。
“夏苓！”
第十七章
这是真的吗？夏苓？他的夏苓？是夏苓吗？真的是夏苓吗？
他不顾一切地跑过去抱住了夏苓，确认，再确认，确认这的确是夏苓，不是幻觉，不是自己做梦，真正的夏苓，是真正的夏苓。
“夏苓……夏苓……”
“您，您是什么人！求求您，求求您，放开我，放开我，我是守陵狐，我是女娲娘娘的祭品，求求您，求求您……”可夏苓好像不认识他一样，十分努力地挣扎着，可是她的挣扎，为什么这么无力？
“夏苓？你怎么了？”火炽天赶快放开了夏苓，“你不记得我了吗？我是火炽天啊！”
“您，您是不是认错了呢？我，我并不认识您，我，我……我也不是什么夏苓，我叫琉璃。我，我，谢谢您，谢谢您愿意放开我……”这只叫琉璃的狐狸不停地磕着头，好像在感谢火炽天饶她一命。
不，她肯定是夏苓。她一定是被这群九尾施了什么妖术，才记不起他的。
没关系，没关系，夏苓活着，比什么都重要。夏苓一定受了很多委屈，自己一定让她害怕了。
“抱歉。吓到你了。”火炽天开始和夏苓保持一定的距离。
“不是的，我才应该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是一只有罪的狐狸……”
“你有什么罪？”火炽天好奇，这些狐狸是怎么欺骗夏苓的。
“我……我……我是母亲和野兽生下的贱种，我的母亲是逃离责任的贱货，我是贱种的孩子，我出生就是有罪的，我要赎罪，我要赎罪，我要替青丘赎罪……”
火炽天听到这样的话，恨不得现在就去把青丘的九尾屠了！是谁告诉她这样的话的！
“你不是的。”火炽天温柔地说，“你不是的。你是狂山的公主，是整个狼族最受欢迎的狼。你不是九尾，你是狼。知道吗？你是狼。”
“我……是……狼？”琉璃有些怀疑地看着眼前这个带着面具的妖，“您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您在……”
“没事，不着急的，只是以后别这么想自己了。”火炽天轻轻拉着琉璃的胳膊，她好瘦，这次，她没有反抗。
“您……您不是来教育我的吗？”琉璃不知道，可是她觉得，这个陌生的怀抱，却有些奇妙的温暖。
“教育？”
“您不是来洗刷我的罪的吗？”
“怎么洗刷？”
“我是贱……”琉璃突然意识到，赶快改口，“我有罪，需要经过教育，才能成为女娲娘娘的祭品。”
“所以用什么教育？”火炽天大概明白了。
“用您想要的所有方法。您想用鞭子，刀子，还是对我施法，都可以的……”
“呀！”琉璃轻叫道，火炽天这才意识到，他不知不觉抓紧了琉璃的肩膀，估计弄痛她了。
“对不起，你，你没事吧？怎么这么瘦了？”火炽天轻轻捏了捏夏苓的手臂，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了，“而且，你比以前冷多了。”
“嗯，这是我的罪。我的寒冷来自于地府，是女娲娘娘对我的惩罚之一。”
“胡话。你只是一只冰原狼，冰原狼本来就是这么冷的。”
“冰原狼……又是什么？您真的不是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