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味道有些难闻。
琉璃揭开盖子，喝了一大口，这才喘过气来。
可是看到火炽天，正皱着眉头看着这坛子酒。
“您没有喝过酒吗？”
“没有。第一次见。气味就……不怎么喜欢。”
“在这里，大家总是在喝酒。”琉璃盖上了盖子，“酒是一种可以模糊幻境和现实的东西。在青丘，有些人也会突然醒转，看到自己所在的青丘不过是一个繁华的幻境，然后他们就会喝酒，酒喝多了，幻境就又会真实起来了。”
“这东西，很臭。”火炽天本能的讨厌这个气味，“我还是活在现实比较好一些。”
“当然，如果琉璃你喜欢，你想喝就喝，不用理睬我。”
“嗯。”琉璃的酒量很好，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有一年，兄长把她扔到酒缸里关了一天一夜，她出来的时候也没有什么事。
“咕嘟咕嘟。”琉璃喝完了一坛子酒，身上散发着甜蜜的酒香。
要不要再喝一坛呢？她想着。今天这一坛子酒下肚，她好像觉得格外轻松一些，第一次有了自己似乎能醉一回的感觉。
“火炽天大人，如果我喝醉了……您今晚……可以留下照顾我吗？”
“喝醉是指？”这气味对于火炽天来说实在刺鼻，他无法想象，散发着这种气味的液体会是什么滋味。
“就是像兄长大人那样。会说胡话，会……会做一些奇怪的事。”
“比方呢？”原来如此，火炽天大概知道了，他原以为这是狐狸之间流行的什么药，他杀过很多那样散发着气味的疯癫狐狸，有好几只，死前还带着笑意。
“有的会一会儿哭一会儿笑，有的会做一些出格的举动，有的会吐，有的会直接昏睡过去。”琉璃又替自己拿了两坛子酒，一边喝一边说。
“为什么要喜欢这种东西？”
“酒能让精神混乱，能让我们感觉飘飘然，不管外人怎么想，我们都会很快乐。”
“那我大概明白了。我有时候能在你身上闻到一种很好闻的味道，一种非常美味的气味。如果闻多了，我也会有那种飘飘然的感觉，你闻不到我身上的味道吗？”
“这么说起来……”琉璃回忆了一下，“是一种像蜂蜜一样的气味吗？”
“这……对每只狼来说都不一样的。”火炽天的脸有些发烫，讨论气味这种事，一般是他们行房事才会讨论的私密事情。
琉璃很快又开始喝第三坛酒，那种轻飘飘的感觉总算找上她了，一定是因为有火炽天大人在身边的缘故。
第六坛，第七坛……喝到第九坛的时候，琉璃觉得自己已经快乐到极点了。
她勾着火炽天的脖子，她知道火炽天大人会满足她一切的愿望。
她勾着火炽天的脖子，把酒气哈到火炽天的脖颈上。
“火炽天大人……”酒喝多了她的声音也甜蜜起来，“我现在香嘛！”
“这就是喝醉了，是吗？”火炽天还木木的，把琉璃抱好，让她更舒服一些。
“我没醉。我从来没有喝醉过。”她的脸蛋变得通红，眼神也变得迷离起来，“不过大概醉了吧！”
她笑着说。
这是火炽天第一次看到琉璃这样笑，像夏苓一样笑。
“你好可爱。”火炽天忍不住咬了一口琉璃的脸颊。
“嘿嘿，火炽天大人不喝一点酒吗？说不定喝了就会喜欢呢？”琉璃还是紧紧勾着火炽天的脖子，嘴里不停地念着，“我喜欢火炽天大人，火炽天大人喜欢我，我喜欢酒，火炽天大人也一定喜欢酒！”
“今天……还不行……”感觉酒这东西会误事，要是误了自己明天的大事，可就不好了，“等以后，我会试试看的。”
可是好久没有被夏苓这样撒娇过，火炽天的心也痒痒的。
“可是，可是人家已经没有以后了啊！”在火炽天不注意的时候，琉璃又喝掉了一坛酒，“明天人家就要死了诶！以后也看不到火炽天大人了……”
说着琉璃呜呜地哭了起来。
其实她自己觉得很清醒，她自己格外清醒，她只是想借着酒劲可以做一些，说一些，平时不敢做 不敢说的事情罢了。
第二十五章
“我必须为青丘献身，这是我的责任。可是，火炽天大人我舍不得您啊！我也不想就这样就和火炽天大人说再见，就算是我这样的人，也想过要和火炽天大人一起生活下去的呀！”
“火炽天大人，您在听吗？”
琉璃全身都瘫倒在火炽天身上，手指还不老实地拨弄着火炽天胸前宽松的衣料，发出嘿嘿的傻笑。
“在听。”
“火炽天大人对我真的好温柔哦！”琉璃话锋一转，又哭了起来。
“火炽天大人，兄长他，他一直欺负我。他说我少一条尾巴，就把我的头发割下来，做了一条尾巴，他把那个塞在我的屁股里……火炽天大人，好痛……好痛的……”
“火炽天大人，真的好痛的……呜呜呜……”
她趴在火炽天身上，不停地呜咽着。
“那我现在就去把他杀了。”火炽天笨拙地安抚着琉璃，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