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修真小说 > 借新郎 > 分卷阅读11
    巴的,逮着一点错儿就训骂。

    他想着说给路沅君去一封信吧,提笔数次也不知该怎么说,更不知道写完了该派什么人去送。

    人家不招上门女婿,出来借新郎,就是为了躲麻烦。

    如若他去信,叫人知晓,归化城就这么大,风言风语的岂不是添乱嘛。

    也不只是路沅君那里急,敬石如这里更急。

    一连十来天没动静,路沅君还以为敬石如以后不来了。

    “合着兄长和人家交情也没多深嘛。”

    路沅君一边就着油灯的火光点算账册,一边想着她那早死的哥哥。

    她和兄长一年至多见一次,每次他回运城祖宅,总会给她带一堆稀罕玩意儿,说许多她从未见过听过的风光。

    他说草原上的蒙古人是真的能打狼套马。

    他说沙俄的毛子眼睛绿的像乳母养的那只鲁东狮子猫,还长着黄头发。

    不光头发是黄的,连汗毛都是黄的呢。

    兄长还说给她备了厚厚的嫁妆,日后妹子嫁了人,姑爷若敢大声小声的,用银子就能砸死他。

    可惜兄长不在了,只剩了棺材,还埋回了运城老家。

    她日后多半是在归化城,恐怕一年到头,连兄长的坟都见不了一次了。

    手足至亲,往日是千里相隔,如今是阴阳生死。

    还有那病怏怏的爹也是,估计活不了几年就要下去和兄长母亲作伴了。

    日后若没个娃儿,她路沅君就真没伴儿了,孤身一人了,守着钱又能如何呢。

    路沅君合上账册,走到铜镜跟前。

    十来日过去,她身上敬石如留下的暧昧红痕也瞧不出了。

    想必兄长和敬石如的恩情也就那么多,要是过几天月信来了没怀上,完后她得去寻寻别的门子了。

    这他娘的。

    哥哥咋不替敬石如挡一刀呢,要是过命的交情,敬石如就是耕坏了身子,也得给路家留个香火。

    还是关系不够铁,不到位。

    路沅君叹了一口气,准备上榻上歇了。

    前儿道台大人似乎送了帖子来,说要盖什么戏台子,让商贾们捐银子。

    路沅君盖着锦被,闭上眼睛还在算计,捐多少银子能让道台大人脱裤子。

    听说道台大人是江南有名的才子,二十三岁登科及第,说书人讲他貌比潘安,讲他是文曲星下凡。

    她这儿正胡思乱想着,忽的听见丫头敲门。

    “小姐,睡下了么?”

    “怎么了?”

    路沅君听见动静猛的惊起,一边穿衣裳一边焦急追问。

    “我爹不行了?叫郎中了吗?”

    “老爷好着呢!是大盛魁的少东家来了,还抱着一个顶大的玩意儿。”

    丫头的话音传来,路沅君一个激灵便从榻上起来。

    还好还好,爹没断气。

    更好的是后半句,敬石如来了。

    “领他进来!快!”

    【9】【HH】交合处泛起水声,那种泥泞的声响

    路沅君听闻他来了,喜上眉梢,感概兄长为人处事也还留了些情谊嘛。

    丫头只听见小姐说快,便提着裙子小跑着冲到宅子后门。

    敬石如抱着个大留声机,又沉又碍事,脚步多少慢了些。这丫头便不住的催促,虽是无心可说出的话叫敬石如耳根子红。

    “少东家您快些走呀!”

    “八尺的男儿怎么就这点腰力啊!”

    “抱个木头疙瘩都喘粗气,日后抱新娘子过火盆,您有劲儿嘛?”

    敬石如被这丫头讲的,只得加快步伐,好在想着等下便能见到路沅君,脚下的力气也足了。

    这回敬石如轻车熟路,不用人催,自己就进了路沅君的房门。

    把手中的留声机往下一放,没了东西遮挡目光,立刻便寻到了路沅君的身影。

    书上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十余日,确也度日如年了。

    “我从沙俄带回来的稀罕玩意儿,插上电……”

    正打算给路沅君介绍,他突然想到,即便沙俄也之后沙皇才能见个电灯,归化尚还没有那邪门儿的玩意儿呢。

    “还当你同我兄长的情谊浅薄,日后都不来了。”

    路沅君没心思去问什么电不电的,她爹今儿可又咳血了。

    就是宫里的皇帝和娘娘们一起在前院儿翻跟头,她这会儿都不会去瞧敬石如以外的地方的。

    是故瞧见敬石如进来,路沅君一个箭步上前,着急忙慌的就扑上来把人抱住了。

    按理说女子嘛,应当羞涩一些。

    夜会情郎,也得犹抱琵琶半遮面。

    可这眼下的情况容不得路沅君羞涩,她急坏了呀。

    她年纪轻等得,她爹天天咳血,路家族谱等不得。

    谁知道敬石如还能偷摸来几回呢。

    敬石如一听这话,虽是抱怨,但在他听来,可顺耳的很。

    原来不只是他在惦记,沅君也念着他呢。

    “我这不就来了。”

    伸手揽住了路沅君的腰,低下头凑在她的发上闻了闻,淡淡的香气叫他沉迷。

    “近几日实在是抽不出身,年终了要给……”

    路沅君抬起头,对他的理由可没有兴趣。

    一手拽着敬石如的长衫,一手揪着他的腰带,就往榻上拉扯。

    敬石如心中是欢喜的,面上仍然不显,口中还假道学一般的继续解释。

    “我同你兄长是过命的交情,怎么可能让路家……”

    “唔——”

    后头的话叫路沅君一个亲吻给压的悄无声息,也幸亏这吻来的及时,不然敬石如的谎话可编不下去了。

    他同路沅君的兄长确是旧友不假,但过命的交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