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慌忙,肩膀重重地撞到了他的手臂,傅栗暗暗叫痛,捂住肩。
门被她从外面带上,陆初景眼角流露出戏谑,视线跟着模糊。恍惚看见有人朝他走来。
“帅哥,你叫什么名字?”
秦雨左等右等没等到他的回答,有点不*高兴:“行了别摆架子了,我们那么多人难得一次统一意见觉得你很好,应该感到荣幸。”
“就是,快点把外套脱了到中间来。”其他人帮腔道。
大家纷纷准备好画笔或颜料,眼里闪耀着兴奋的光等待陆初景乖乖躺到已经布置装饰过一番的高台上。
“要不我们今天画人体吧。”
“帅哥你有腹肌吗?”
“菲菲你也太坏了大冬天让人家光膀子。”
“画室暖气还不够吗,你还不是只穿短裙吗。”
“那就全脱了。”秦雨提议,“当为艺术献身,大家没意见吧。”
其余几个女生羞赧地摆摆手,当然没意见。
秦雨回过头,陆初景仍然一动不动站在原地,她越看他身上的大衣越不顺眼,干脆伸手帮他一把。
“抓紧点,别耽误我们时间。”秦雨的手碰到他的衣角。
陆初景立刻往旁边迈了一步,衣角脱手,叫她抓了个空。
秦雨不耐烦:“你到底什么意思?别不是在玩什么欲擒故纵的把戏吧。”
陆初景冷冷地看向她,目光似冰霜结成的刀刃,好像要把人活剐了。秦雨吓得不自觉后退半步,咽了口口水,怎么跟刚才进门的人派若两人。
从小金汤匙长大的她哪里受得了,秦雨不甘心地吼他:“你,你居然瞪我?”
“你这种人,哪来的胆子敢瞪我!仗着自己长得帅点怎么了,我们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帅哥,立什么牌坊,滚滚滚。”
秦雨叫他滚出去,后边几个小姐妹有点舍不得,可秦雨在气头上,她们都不敢吱声。
陆初景没有任何留恋,冷漠转身拧开门把手。
合上门之前,他听到里面的女生气得跺脚,高声埋怨:“傅栗找来的什么人,看我不找她算账。”
其他人连忙赶过来安慰秦雨。
画室的门关上,陆初景耳边终于清净,可心里燃了一簇火久久难以熄灭,越烧越旺。会所二层很安静,仿佛大家都知道画室所在的二层会发生什么,刻意避开来这打扰。陆初景漫无目的地走着,远离画室。
一直走到拐角处,拐过弯,他看见傅栗靠在墙上,黯然失色的神情。
傅栗听到动静抬起头,发现不远处站着的人是陆初景,某一瞬间从她眼里迸出欣喜若狂的眸光,但仅仅一秒,立马冷却下来。
她主动走上前确认了一遍他的衣着整齐没有变化,才放心地揶揄他:“怎么出来了?”
“逃出来的?”
“小心她们记恨,把你封杀了。”
“秦雨可没我好说话,要是真把你封杀,她一定会说到做到。”
陆初景目光直直地盯着她说完,傅栗渐渐察觉出不对劲,几乎能看到他瞳孔里的火苗,不由有点心虚。
“你,这么看我干嘛,我——”
没等她胡言乱语地解释完,陆初景一把握住她的手臂,往另一个方向拽走。
“陆初景,你干什么?”傅栗想挣脱,可是他力气不知道大她多少,根本挣不开,只能被*拖着走。
陆初景没有回答她,沿着过道把她一路拽到了二层的最深处。
会所每层设有洗手间,男女分别在每层的最东和最西两侧,陆初景把傅栗带到了最西边的男洗手间。
傅栗看到了标识,不可置信瞪大眼,偏偏陆初景还要将她往里拽,傅栗赶紧双手扒在门框,她死都不会进男厕所的。
“你有病啊,你抬头看看这是什么地方。”傅栗用尽全力抱住门外的柱子。
陆初景不瞎,当然知道是什么地方,他咬咬牙松开傅栗的手臂,自己进了洗手间。傅栗手臂的力松了,提着的一口气终于放下。
里面传来隔门一开一关的声音,傅栗听着,像是陆初景把厕所的每一间隔门都打开过,确认之后又任由门自己关上,动静搞得很大。
傅栗心里困惑,抱在门柱的手慢慢松开,想看看怎么回事。
刚一扭头,陆初景从里面返回朝她跨步而来,傅栗质问他到底要做什么,才冒出一个字:“你——”
陆初景趁她不备蹲下身将她扛抱起来。
傅栗一个不留神没抓住柱子,再去够的时候已经晚了。轻轻松松被陆初景抱进了男洗手间。进门后,陆初景伸腿把门关上,腾出一只手锁上了门。
锁扣的声音“啪嗒”一响,傅栗的心跳跟着停了半秒。
会所的洗手间很高级,光洗手区域都占了十几平的面积,两个区域中间竖着一道设计感十足的屏风作为隔挡。里面很安静,应该是没有人。
所以陆初景刚才虚晃一枪先进来,是为了确认无人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