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呼。
“今天的走秀非常精彩,尤其是压轴。”
我俏皮的冲陈西淼眨了眨眼睛,放低声音打听道,“之前倒是没见过。”
“他是我弟弟陈西宴,放着好好的金融行业不做,最近出道做模特去了。”陈西淼抱臂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我顺着她的目光过去,看到角落里一位穿米色套装的娇小身影正在痴缠另一位颇为高挑的男人。
“陈西宴,我特地为你来的,你陪我吃个饭不可以吗?”
脆甜少女音挟裹着刻意放软的声线,简直让人闻之欲醉。
那个男人却无动于衷的倚在化妆台边,把玩着脖颈上造型别致的蛇纹十字架项链,通身再无其他多余的装饰。
他的身材比例很好,不夸张的讲,披个麻袋都能穿出十二分的气势。
“晚上倒是没事,但我为什么要陪你?阮沁玉,你很闲吗?”
轻描淡写的两句话,让女子的眼睛逐渐亮起又熄灭,隐隐可见泫然的水光。
实在是个很恶劣的人。
所谓恃美行凶不过如此。
我与陈西淼道了句失陪,摇曳生姿的走到陈西宴面前,才发现他真的很高,即使穿上十公分高跟鞋的我,和他仍然有一段鲜明的身高差。
“你好呀,我是祁愿。”
我朝他伸出手,他却没有第一时间回握,而是有些玩味的打量我。
眼角走秀时上的绯红色眼线还未完全擦去,为他本就拔萃的五官更添了几分惊心动魄的美,不同于T台的雌雄莫辨,其实他是个浓墨重彩的美人,虽称美人,却不显得女气。邪气的眼睛斜斜飞起,嘴唇看起来很薄情。
整个人如同冰面下的烈火,带有欲盖弥彰的桀骜和生机。
平心而论,陈西淼和他不像,在人群里显得清秀的五官相比他来说难免平庸。
“怎么,祁大小姐也热爱追星?”
阮沁玉娇脆的嗓音明显带着酸味,我为着她同我争裙子的事情,心里本就有些记仇,因此侧过头,笑嘻嘻的回道,
“阮小姐,你真的好闲呀。”
“你!”
“你好,我是陈西宴。”
两抹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恼怒,一个磁性,我伸在半空中的手被一只大手握住,骨肉匀停,指甲修剪的很整洁,指节和肌肤的组成像是浑然天成的诗。
“期待你更多精彩的走秀,”我跟他上下握了握,随即毫不留恋地抽出手,笑容甜润而狡黠,“那么,再会,陈西宴。”
过分讨要甜头的坏孩子要远离
出了艺术中心,我心情很好的跟林姝意打卡了周边一家新开的新派餐厅,又去酒吧坐了会儿,期间遇到几个前来搭讪的桃花,其中甚至有大胸长腿的御姐。
犯懒不想回远离市区的家中,我驱车开往自己的豪华公寓。
微信里拉斐尔的消息足足有几十条,我却没有回他,只分别跟哥哥和父亲告知了一声今晚不回家。
我把玩着墨蓝色的手机,备忘录里,有一串号码。
是今天在后台时我问陈西淼要的她弟弟的电话。
正在犹豫要不要打一个过去,拉斐尔的电话倒先来了。
“姐姐……你又不回家。”
清亮好听的音色因为刻意压低而显得黏黏糊糊,像是毛绒绒小狗在讨好的舔手指。
“你又不是三岁小孩,需要我每天回家照顾。”公寓的空调温度开的有些高,我百无聊赖的趴在餐桌上,光裸脚掌踢开拖鞋,有一搭没一搭在地板上晃荡。
他一时之间没有说话。
半晌,隔着电话那头断断续续的黏腻摩擦声传来,还有若有若无的喘息。
我本有些转不过弯来,那喘息逐渐变大,间隔着几声闷哼。
拉斐尔又开始叫我,“姐姐,姐姐……”
连傻子也知道他在做什么了,我脑子轰的一下。
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你有病呀,做,做这种事还要给我打电话……”
我半是恼怒,半是羞怯,语气有些不稳。
没想到因为我这一句骂,拉斐尔突然喘息剧烈了起来。
我慌张的挂断电话,心跳如擂鼓。
我的脸已经红透了,怎么可以这样……
是因为我出于占有欲纵容他的那一个吻吗?
拉斐尔从小到大都粘着我,可我不喜欢别人事事都要依赖,因此时常对他没什么好脸色。
他却从来不会因为我拉长脸发脾气而远离我,就算大吵一架,只要第二天我勾勾手指,对他说一些好听的话,他就会跟我和好如初。
我以为,这次还会是这样的。
没想到他这么贪心。
我的情绪慌乱,这种慌乱中又一点难以言喻的窃喜,拉斐尔为我神魂颠倒,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中。
可这点窃喜,依然不能让我原谅拉斐尔。
因此把林姝意作为挡箭牌,除了过年的时候,连着几个礼拜都没回家。
即使回家吃团圆饭,我也刻意避开了任何有可能跟他 独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