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亦还是看了何遇好几眼,撇过头对跟组的男摄影说:“我去找菲菲她们回来,你跟她沟通一下看能不能拍几张照,选一张最像何遇的发给驰溪,什么也别说,其他的……后期用在我们的杂志上,会有帮助的。”
林夏亦说完就往杂货店走去了,男摄影点点头朝何遇走过来。
“不好意思,刚才我的朋友认错人了。”
何遇说:“没事。”转身往长街上大步走去。
男摄影掏出一张名片给何遇,说:“我是摄影师二扬,专门拍时装杂志封面的。”
“时装杂志?”
何遇单纯好奇哪一本杂志会挑这些网红脸做模特,男摄影却以为她是不明白什么叫时装杂志。
他眯了一下眼,在脑海中组织解释的语言。
何遇没兴趣了,扭头看到长街对面辛干骑着一匹枣红色的高马朝这边走来。
庆格尔泰开始冲自己的小舅“哇哇哇”地叫嚷。
何遇说:“借过。”
男摄影当她要走,立马跟她说:“我能给你拍张照片吗?可以支付你一些报酬,就是钱。”
何遇没说话,他依旧在跟前挡着道。
玩心起来了,何遇索性回答他:“好呀,你给我一万块吧。”
男摄影显然没料到她会报出这个价,掏了一下耳朵问:“不好意思,多少?”
何遇眉心一皱,极其认真地跟他说:“我是我男人花一万块钱买来的,你想照了我的相拿到别的地方给很多男人看,不够这个钱他会叫上他的几个兄弟打死你的,就跟上次来旅游的那两个瘫子一样。”
她将这话说得习以为常,听得男摄影连忙朝四周看了看。
辛干在靠近两人说话的地方下了马,跟庆格尔泰闹着玩故意撇嘴一脸严肃地逗他。何遇问:“你三哥呢?”
辛干还没回答,男摄影瞥了辛干一眼收回名片匆忙走了。
辛干莫名其妙地望了望仓皇开溜的男摄影说:“三哥说他来你一准儿生气,嘿嘿,何遇姐,他知道错了。”
庆格尔泰扑腾着往辛干身上爬,何遇索性将小家伙递给他,自己去牵马。
何遇的手搭在了马颈那块紧实的肌肉上,哼笑了一声:“他还知道让你代劳说?”
“这个……”辛干抱着小外甥,半天没找到为川昱开脱的话。
(三)
“何遇姐,这个给你。”
告别了乌尼后,两人往驻地赶。骑到了半路,辛干突然想起了什么,停住了马,从兜里摸出了一根麦秸似的空心草秆,说道:“以后你就用这个喝水吧,长在水泊边自然冻干的,没污染。”
何遇接过看了看,土黄色、手掌长的一截,又直又亮,将其凑到鼻子边闻了闻,还带着一股舒心的草木味道。
“你找的?”
她扭开了矿泉水将草秆探进瓶口去喝。
辛干看着她吸了两三口才挠着脑袋小声说:“三哥摘的。”
何遇捏着草秆在水里搅了搅,悠然地说:“一根草秆儿就把我打发了?把我往屋子里扔的时候跟在沙地里扬水管似的。”
“不,扬水管,得往沙子里扔,还得埋上,也不往床上。”
“什么?”何遇没听清,辛干却连忙摆了摆手:“不不不,我说不是一根,三哥给你摘了一大把放你房里呢。三哥说你使一次丢一根都行,管够!”
何遇咬了一下那根草秆,脑补川昱板着一张脸,叉腰跟她说“管够”的豪横场面,优哉游哉地用腿靠了靠马肚子:“他知道什么。”
辛干单纯地说句公正话:“三哥知道的可多了。”
“比如母猪的杂交配种技术?”
辛干被这样蔫儿坏的话吓得不轻,憋红了脸急忙解释:“不是不是呀。”
他脑子已经被母猪的杂交配种技术搅昏了头,两瓣嘴颤颤的没个结果。
何遇看辛干急得不行,收敛了神色回到正经话题上:“好了,不说这个了,我问你一件事。”
辛干松了一口气:“嘿,姐你说。”
“川昱……他一直在这里吗?”
辛干连忙扭头警惕地朝四周看了看,两三秒后才反应过来何遇说的“这里”是指固沙队作业的整个浑善达克。
他咧嘴一笑:“哈哈,我还以为何遇姐你看到沙地里的婆婆鬼了呢。”
“婆婆鬼?”
“嗯,以前我阿布说,人大病初愈的时候,还有一半的魂在鬼门关晃荡,这时候身体虚能看到脏东西,沙地里的婆婆鬼就会变成他们相熟的人的样子在他们眼前晃。你要是真的跟着他去,婆婆鬼就会拿着你的命号自己去投胎,你就得留下来当婆婆鬼了。”
何遇皱了下眉,仰头看到天边浮了几道虹光:“不如变成落单半裸的型男靓女,骗人跟着走的成功率会比变熟悉的人大。”
辛干“嘻嘻嘻”地笑了两声,想起了话题扯上封建迷信前何遇的问题,于是回答:“三哥毕业之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