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架你知道吗?”
“我怎么能知道,这是人家家里的事。”
“你们从几点喝到几点?”
“下午三点喝到六点。”
“喝完酒呢?”
“回家睡觉。醒酒。”
西夏心想,这些人一盘花生米、一瓶二锅头能坐到地老天荒,全是瞎扯,没一句正经话。
秦平和宋安琪说:“看来已经串通好了。”
宋安琪看了看眼前的酒鬼,说:“你们喝酒的时候,说了什么?”
“瞎扯,早就忘了。”
“中间见过什么人吗?”
“没有。”
“姚睿强和他老婆的感情怎么样?”
“不知道。”福临一问三不知。看来脑子还没清醒过来。
否则,就是这些人实在掩藏得太深,骗过了西夏和警察。
可是,那脖子上的伤痕,明明是......她不知道这些人为什么还要问东问西?
14
从福林家出来,又去了另外两家,得到的回答相差无几。三人回到强叔家的门口,人群散得无影无踪,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聒噪的声音,温温的。西夏问宋安琪:“有什么收获吗?”
“已经很明显了。”
“什么?”西夏问完,也觉得这个问题太敏感,不适合回答。
秦平说:“这是机密。”
西夏:“刚才,你们就不怕我说谎啊?”
“我们可是警察,你知道欺骗警察是什么罪吗?”
“欺君之罪,好了吧?没事我就回家了。”西夏胡说了一句,躲开他们就要走。
秦平:“你看看,这是什么态度。”
“赶紧回去练练方言吧!省的找别人传话,容易受气。”
宋安琪笑了:“谢谢你。姚老师。”
西夏:“不用谢。”
她正要走,秦平问:“你叫什么名字?”
西夏莞尔一笑说:“我就不告诉你。”
她骑车走了,身影消失在夜幕中。像一缕若有若无的烟,在灯光和黑暗之间袅袅婷婷地飘远。
秦平看着她的背影,心神荡漾,转头问宋安琪:“什么来头,这么嚣张。”
“外面回来的,胆子确实不小。”
秦平开玩笑:“敢这么跟我说话的,就她一个人,她还真是勾起我的兴趣了。”
宋安拍拍他的肩膀:“你可别冲动,不值得。”
“我在这里快闷死了,正好解闷儿。”
“走吧,先回去交差,明天再来。”他收了记事本,坐进车里,发动了引擎。
回去的路上,暮色苍茫,只有汽车的灯照亮大片大片的树林,落叶、风声,野兔一闪而逝的身影,让这个静谧的夜晚变得神秘而鬼魅。一块公共墓地,几株福荫子孙的摇钱树,更是鬼气森森。这在村民看来,就是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而对两个外地来的年轻人来说多少有点可怖。车速加快,到了镇上,灯光稍亮,刚才的阴森之感才缓缓散去。
两人坐在车里无聊。秦平对宋安琪说:“你得帮我打听一下她的名字。”
“你别这么无聊,过一、两年你就走了,何必耽误人家。”
秦平开玩笑说:“我不打算走了。”
“真的假的?”
秦平说得认真:“真的。我就在这里结婚生子,守一辈子。”
“你别这么丧心病狂,行吗?”
“你是不是看上人家了?这么保护她?”秦平侧过脸看他。
他镇定自若:“这不是看在人家今晚帮忙的份上吗?”
秦平稍作考虑,讪讪地说:“也是,姑娘还是不错的。”
宋安琪没说话,脑海里浮现出那张脸,心想是挺不错的。
两人回到办公室,老赵还在,见他们回来,起身泡茶:“查到了吗?”
秦平把照片传到电脑给老赵看,他看完后,眉头拧成一个结:“这是自杀吗?”
“很明显不是!我们得找专业的法医来鉴定一下脖子上的伤痕,还有指纹。”
“那么麻烦吗?这又不是演电视,我们这里可没有法医。”
“那怎么办?”宋安琪皱皱眉。
老赵问:“尸体呢?”
“还在原地,没人敢动。”
“凶手,你们怀疑是谁?”老赵坐到椅子上,边喝茶边问。眼神狡黠。
秦平说:“只有她丈夫最可疑,没发现别的嫌疑人。”
老赵淡淡地说:“你俩明天继续去村里盘问,争取不用那么麻烦,不用请法医来就把事情解决了。”
“只能这样吗?”秦平脸色看起来快哭了,极像一个熟透的苦瓜。
老赵说:“条件有限,只能发挥你们的聪明才智了。”
看多了电视剧中凶杀案的追凶过程,再返照现实,宋安琪一阵郁闷。拉了秦平说:“走了。对了,今晚谁值班?”他回头看老赵。
老赵挥挥手:“我值班,你们回去吧!”
一出门,秦平就说:“真扯淡,靠我们俩破案?”
“靠你这张嘴了,争取问出点什么来。了结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