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听不懂?自杀,上吊。”
宋安琪在本子上写下一行字。秦平看着尸体的情况,摇摇头。
西夏怀疑地看看地板上的女人,一个死了的人,竟然那么陌生,婶婶死了,就躺在西夏面前,西夏却猛然间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她。陌生,多可怕的感觉!
她走近,屋顶的灯昏暗,她只好打开手机电筒,照着颈部,她看了看伤口,抬头,和秦平的视线撞上,秦平问:“你有什么想法?”
西夏白了一眼,起身走开:“我又不是法医。”
秦平说:“那你看什么?”
西夏哑口无言,脸色愠怒。“那我走了。”她转身就走。宋安琪拉住她的手臂,说:“再等一下。”
“老秦,你干嘛跟小姑娘较劲?”
“这小姑娘,可不是善茬。能说会道。”
“你们就习惯别人拍马屁。”西夏反呛一句。她觉得话不是真的想说,就是话赶话,逼出来的。
“你听听,这牙尖嘴利的样子是不是欠揍?”
“好了,赶紧问话,问完了回去交差。”宋安琪看着秦平,“你有什么要问的?”
“什么时候死的?”
“下午。”
西夏重复一遍。宋安琪记下来。
“为什么自杀?”
“我怎么知道?就不想活了呗。”
西夏再说一遍。宋安琪再写一句。
看着两人忍俊不禁的脸,西夏突然发问:“你们真的听不懂吗?还是故意折磨我呢?”
“人命关天,得慎重啊!”
*
“最近家里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有。”
“你们吵架了吗?”
“没有。”
“她自杀的时候,你在哪里?”
“喝酒。”
“有人能证明吗?”
“有。”
“谁?”
强叔说了几个名字,都是村子里有名的酒鬼、光棍。西夏觉得人以群分、物以类聚,在村子里简直是句至理名言。
“你认识这几个人吗?”秦平丢来一句话。
西夏摊手:“我说不认识,你信吗?”
“那就走吧,先去问问邻居。”
他们走到隔壁的邻居家,西夏开门喊了一声:“昌叔。”
一个矮小精瘦的男人迎出来:“怎么了?”
宋安琪走上前来:“想问你一些问题。”
“什么?”
西夏说:“你也看到隔壁死了人,警察想打听一下具体情况。”
昌叔走过来,不自觉地发抖。宋安琪问:“他们今天吵架了吗?”
昌叔犹豫一下:“好像有。”
“昌叔,有什么就说什么,想好再说。”西夏叮嘱一句,她怕这些人胡编乱造。倒不是有意,就是紧张的时候容易胡诌。
*
“因为什么,知道吗?”
“这个...不知道。”昌叔尴尬地笑,看了看西夏。西夏说:“不知道就说不知道。没事。”
“你干嘛呢?扰乱我们断案!”秦平看她。
西夏:“那我走了!”
“算我输!”秦平无奈一笑。
宋安琪:“他们夫妻关系,平时好吗?”
“不好,经常吵架,男人凶,一喝酒就打女人,打得还厉害。”
“今天呢?”
“今天没看到啊!”
“最后一次见到死者是什么时候?”
“上午。”
“状态怎么样?”
“状态?”昌叔重复一句。
西夏说:“当时她有没有不想活的感觉?”
“没有,我们还开了句玩笑呢!”
“那死者丈夫呢?”
“下午见他去喝酒了。”
“和谁,你知道吗?”
“就那几个人。”昌叔说了几个名字。
西夏告诉宋安琪:“就是强叔自己说的那几人。”
“好了。”
昌叔看了看西夏:“没事了吧?我没说错吧?”
西夏笑:“你说的话,你问我?你别胡说就行。”
昌叔笑:“那不敢,人命关天,不能胡来。”
“走吧!带我去看看那几位酒友!”
西夏看看表,眉头一皱:“你们不会通宵办案吧?”
“那有什么?”
“可我......”西夏懒得解释,“先去谁家?”
“一家一家来,谁家近去谁家。”
他们先走访了强叔口中的福林。
福林喝得醉醺醺,看见警察,惊吓过度,腿一软竟跪了下来。西夏觉得丢人至极。
“这是警察断案,又不是县官老爷升堂,不用行这么大礼。”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秦平低声嘟囔。
宋安琪问:“你今天都干嘛了?”
他舌头打结:“喝酒。”
“和谁?”
“林二、三哥,还有强叔。”
“见到姚睿强老婆了吗?”
“姚睿强是谁?”
西夏说:“就是强叔。”
“哦,没见。”
宋安琪:“他们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