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韵儿心中一喜,“爹爹可是有什么打算?”

    “哼,既然她仗着青绾得宠,若是皇上知道,她在背后诅咒皇上和青绾,你说皇上会作何想?”秦相阴险一笑,已给女儿指了条明路。

    秦韵儿不解,“女儿该如何?”

    眼下皇上对那拂欢极尽恩宠,她早已嫉妒得发狂,只想着把这个眼中钉尽早出去,父亲尽要她忍着,这感觉犹如万蚁噬心,奇痛难当。

    “等。”秦相有力地吐出一字。

    等?她如何等得?万一这女人真的扶摇直上,哪天与她平起平坐了,哪里还有她的地位?

    秦韵儿急了,“父亲……”

    秦相眉弓一扬,刁悍的眼神如闪电般打在秦韵儿身上,吓得秦韵儿噤了声,不敢再言

    这一觉睡得昏沉,梦中似乎听到觅儿的声音,醒过来时,口干舌燥,眼帘却映入熟悉的面庞。

    “皇上,臣妾……”秦青绾想要起身,才发现身上使不上半点力气。

    凌御绝赶忙拦住,“太医说了,你近来需要静养,你身子虚弱,今日起这些礼节就免了。”

    秦青绾故作顺从地伏在他的胸口,柔声开口,“皇上,跪拜之礼乃宫中的规矩,上次贵妃娘娘因为臣妾御下不严责罚臣妾,若免了跪礼,怕是会遭人口舌。”

    凌御绝冷笑,“朕让你免了跪礼,就是免了,谁敢妄议?”

    秦青绾心情还算不错,她因祸得福,而秦韵儿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应该会安分几天。

    耳边传来凌御绝有力的心跳和浑厚的声音,“你快些好起来,再给朕跳舞。”

    “喝药。”凌御绝亲手端药到她跟前,秦青绾喝过药沉沉睡去,凌御绝才出了鸣翠宫,顾及上次的事,又加派了些人手伺候。

    不知为何,只要见到拂欢,凌御绝的胸口就会隐隐作痛,对秦青绾的思念不减反增。

    他径直去了秦青绾曾经的寝宫,他躺在她躺过的榻上,床榻冰冷,丝毫寻不到半点人气。

    他闭上眼低声呢喃,“你走了以后,这长乐宫的东西我一件都没动,想着以后你回来的时候,也不至于不习惯。”

    不久,他便安然入睡。

    “凌御绝,我恨你!”

    “御绝,不要这个孩子好不好,求求你,不要这样!”

    “不,不要不要过来!”

    日复一日,重复着同样的噩梦,凌御绝醒来时又是一身冷汗,夜风袭来,凉意透骨。

    凌御绝亲自将床榻理得平整,每次来长乐宫,他都屏退宫人,只是深知秦青绾生前喜静,想给她一片净土,再无人打扰他们二人。

    他信步而行,穿过宫城,却又到了皇陵。

    除了长乐宫,这里是他来的最多的地方,墓碑上秦青绾二字赫然在目,凌御绝坐在陵前,就好像秦青绾在自己身边。

    他席地而坐,兀自呢喃,“她的那支舞,跳的与你像极,我险些以为她就是你了,青绾,我好想你,我要的只有一个你,可是你却不知道了。”

    时过三更,在皇陵与秦青绾说了会儿话凌御绝的心里也好受不少。

    “我下次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