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巷子口。
“我滴个乖乖儿,你去哪里了嘛?”扎西谢天谢地感叹道,“终于看到你了,我找你好久了嘛,手机也打不通,你是不是迷路啰?”
“噢!”阮漪完全忘了这回事,她看到手机上果然有好多未接电话,怎么自己一点都没察觉到。
她问扎西:“你没有走?我给你发了短信让你不用等我。”
“怎么不等你嘛只有……”扎西顿住口,又催促着,“走嘛走嘛,现在出发,早点出发节约时间的嘛。”
“好好,你先等等。”阮漪说,“我付给你四百的定金不要了,我现在不去稻城。”
“这是啷个回事,又不去了?你找了别个的车?四百块钱你真的不要啦?你不去,我也不得会把钱退回给你啰,定金不能退的嘛。”扎西捂着荷包直摇头,生怕她抢似的。
阮漪看了眼走过来的应挺,对扎西说:“是的,那四百当我赔偿给你的,我不要。”
“那是你说的嘛,不能再反悔!”扎西又看着应挺说,“你听见了她说不要的。”
应挺正要说话,余光瞥到街对面不对劲。
“追来了,快走。”他把手里的东西给阮漪,揽着她往外走。
阮漪看到手里拿的正是自己的背包,这才恍然那些小动作自以为隐藏得很完美,其实早被察觉了。
不仅是心里不痛快,更对这些人,包括应挺在内,又多了一分忌惮。
“上车。”
阮漪回过神来就被应挺带到扎西的那辆标志性很强的车旁,他正侧身向扎西招呼一声,“走。”
扎西大喜道:“加一个人要加钱的嘛!”
阮漪以为应挺误会了她的目的地是稻城,立即解释说:“不是去稻城,是我想混淆他们。”
应挺对着她笑了下,嘴角弯起的弧度让她感觉到一种鼓舞。
他说:“现在机场、车站都有人堵着,走山路他们没那么快追上来。”
他并没有被自己的伎俩混淆。
相貌英俊且智商高的男人。
不容易对付。
扎西已经在车上候着,有生意他肯定是积极的。
阮漪跟着上车。
“阿头,先走!”
“阿头,我们两个来拖着,之后再赶上来。”
大虎熊和阿文已经在离车几十米处和人交上手。
应挺紧绷着神色,看了眼焦灼的那边。
跨进车里,带上门。
“开车,去稻城。”
扎西赶紧点火,第一次没点开,第二次火起来两秒熄了,他不好意思地刚要说点什么,车子发出轻微的低鸣。
车启动了,带着他们远离了危险。
夜色悄悄降临。
波澜中也有安宁。
没有赶上飞机,却在去稻城的路上。
虽然身体放松了,但精神始终不能平静。
阮漪看向右侧,问应挺:“帮我们的那两个人是你朋友?”
“嗯。放心,他们搞得定。”应挺回她。
阮漪点点头,指尖无意感觉湿润,连摸着座椅都像是湿的。
她低头借着车窗投进来的月光仔细一瞧,顿时深吸了一口凉气,低声惊呼道:“天,血,你受伤了?”
前排扎西听见回头问:“啷个啰?你啷个流血了?”
应挺丝毫没察觉到自己有哪里不妥,但看到阮漪拔着他的后背察看,他凭感觉伸手在后腰上方抹了一把,手心里有深红的液体。
阮漪又一声低呼,两手捂住他受伤的位置,问扎西:“有没有毛巾?”
“这这这,有纸,纸行不行?只有一包,还是人落下的。”扎西把一小包纸递给她。
阮漪一边把纸巾拿出来,一边对应挺急忙说:“你快把衣服拨上来一些。”
应挺低头正要拉开,想到什么又顿住手,说:“不要了吧,血都凝固了,拉开有点疼呢。”
阮漪一想也对,牵动了伤口又会流血,所以她直接隔着衣服捂住伤口。
“药,有药吗?”阮漪问扎西。
扎西说:“没有药,纸都没得哪里有药的嘛。”
“这附近有药店吗?”阮漪望着窗外查看,“或者医院,还是去医院吧。”
“别慌,只是小伤。”应挺把手放在她捂住伤口的手上,“现在还不能停车。”
“可是……”
“你看你不提醒我都没感觉到有伤,说明并不严重。”应挺改为自己捂着伤口,另一只手握住她的手,“一会就不流了。”
“到底怎么受的伤?”
“嗯……哪里擦到了吧。”
应挺含糊的解释,接着他捏了捏她的小手,一双眼睛安在她身上了一样。
“我现在就想知道,我在你心里还是陌生的应先生吗?”
“嗯?”阮漪被他太过跳跃的话题搞愣了下。
“现在在你心里,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