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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家小姐?呵呵……
皇后如今在朝廷百官面前称呼自己女儿是骆小姐,本来是八抬大轿的嫁娶之礼,如今却像无媒苟合一般。反正无论骆家做事如何谨慎,皇家也早有除掉之心,既然已经如此了,委屈自己干什么?已经在骆家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如今又在脊梁上戳着骨头。自己也是将帅之门,这些年闲气也受够了。
本以为谨慎小心,尽心尽力为皇家办事,皇家定会善待他们。如今却落得自己一身的病,连女儿都险些不保,这些隐忍有何意义。
皇后脸面顿时就挂不住了,这场封妃宴就是为了警告骆家,没想到骆家居然把她们的嫡女嫁给了萧御轩。
这萧御轩虽然不是什么权臣子弟,却偏是长公主内定的驸马之选。更没曾想到百官聚集,骆母会当场博她的颜面。
回锦州
“微臣能有青弦为妻,于愿足矣。萧家世蒙皇恩,铭感五内,定当尽心以报不负天家。”萧御轩一副风雨不动的模样,伸手握着青弦的手。
萧御轩这是再骆母话语之后,再一次扇了皇后一巴掌,这胆子也太大了。
如今这是骑虎难下,青弦张了张嘴,“青弦谢天恩厚爱。”
看着皇帝,皇后的脸色越来越差,显然自己这话出来不是来圆场的而是搅局的。
“父皇、母后。今日可是儿臣与太子妃的大喜之日,怎的你们的目光都盯在萧将军身上。”太子及时站出来,从内侍手中拿过酒杯走到萧御轩身边,“萧将军。”
太子未及弱冠,面型还未长开,略显稚嫩。大概有胡人血统的原因,行为显得有些豪迈。
“太子殿下。”萧御轩拱手低眉。
太子连忙虚扶一把,“萧将军,不!姐夫,如今咱们可是连襟,谈这些负于不负的着实沉重了些,本应开怀畅饮才是,来,本宫先干为敬,敬姐夫一杯。”
内侍亦是将酒盘端到萧御轩身边,“太子殿下折煞微臣,太子厚谊,微臣奉诏谢过殿下。”
趁着萧御轩与太子喝酒之际,青弦的目光静静扫了一会高位上的太子妃,她名义上的庶妹,目光也恰恰停留在自己身上,本来笑意的眼神倏然显得甚是空洞,非常的僵硬,眼神看着自己闪闪烁烁,慌忙的拿过一边的酒杯,想定定心神,缺不慎将酒洒落一身。
而她的旁边,嬷嬷一直盯着她,眼神锐利。看来她的日子过得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幸福,这太子妃,似乎也并非顺风顺水。
这场婚宴,大概没有人真的单纯的道贺,大家似乎都在观望。
当下朝堂内忧外患,骆家手握重兵。虞家悍将凶猛,萧家虽然死伤殆尽,但是萧家根基尚存,而萧御轩此人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奇门遁甲行军布阵出神入化,若是反水后患无穷。
北边的突厥,西边的吐谷浑都虎视眈眈还得依附于骆家的精兵良将。
越是依仗,越是忌惮,在皇家眼中,这便是毒瘤。
在青弦的记忆中,这既不是秦汉,亦不是魏晋,怕是书上所说的那些众多而混乱的朝代。虽然没有特意的关注过,但是朝代更替频繁,一直到隋才完成一统,如今晋国怕是离亡国之期不远,只是不知是何时,被何人所灭。
坐在回府的马车上,青弦看向萧御轩轻言,“夫君,我们回家吧。”
她一点都不喜欢留在此地,这些繁文缛节,勾心斗角的生活只是让自己觉得疲惫不堪。
自己在留在骆家,皇家不知又会想出什么招数。骆母一心在自己身上,舍不得自己受半点委屈,少一些波折大家也能过得顺心一些。
萧御轩知道青弦的意思,看着她一脸疲惫,伸手揽过让青弦靠在他肩上,低声道:“好,我们回家。”
……
虽然骆母百般不舍,但嫁出去的女儿怎么可能长期留在娘家,萧御轩再三保证会爱护青弦,不舍不弃,她才含泪送女儿上马车。
回锦州的前一夜,骆父与萧御轩不知在书房内谈了些什么,骆父并未相送,只是送了方匣子当作小夫妻的祝福。
兮然在清晨伺候他们梳洗之后,便先行一步回去张罗一切。少了这个小丫头唧唧咋咋,倒是异常的安静。
秋冬交替之际,不知直觉在帝都竟有小半月,来时已少见绿荫,回去时更是萧索不少。这具身子经过萧御轩的药物调理,加上自身修习的心法,已经不觉得浑身冰冷刺骨,只是比一般人怕寒一些。
萧御轩打开骆父送的匣子,里面躺着一本琴谱《广陵散》。萧御轩眼神一跳,找了这么多年没曾想竟然在骆丞相的家中。
青弦的目光也被吸引过来,“琴谱?夫君会弹琴。”
“略会一些。”
青弦心里暗暗撇嘴,上次说略懂歧黄之术,就能够枯骨生肉,他到底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
“夫君,你还有什么不会的?”兮然说她家少主人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奇门遁甲,行军布阵……说得天上地下独一无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