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最后精神崩溃,灵魂先肉.体一步死去了。
“这两年内无论多么痛苦,我都不会让你死掉。半个月后我会再来一次,务必慎重考虑。”
我披上羽织,撑起伞,向他们道别。产屋敷一家想尽地主之谊,被我以“还有委托”为由谢绝了。
“这个时间吗……”耀哉的表情有些凝重,“那么路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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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发生在少女走后的对话。
整个和室弥漫着凝重的气氛,火光的影子在障子门上乱窜。
打破沉默的是半透明的幽灵。
“你在怕她吗,耀哉?”
“先祖大人,我……”
耀哉仰起头,回忆源香取在时的场景——不是单纯的恐惧,而是不舒服、相当不舒服。
“……嗯,我能感受到……她没有温度,没有呼吸,连瞳孔都没有焦距,我仿佛和尸体处于同一空间。”
他念着少女的名字。
“源氏,香取……”
毫无疑问,她很漂亮,
像冰之花一样冷酷而美丽。
亦或是伽蓝之棺中的美人。
对鬼杀队而言,和这样的人相遇究竟是福是祸?
耀哉发现先祖的表情前所未有的严肃,一个荒谬的念头浮现。
“难不成……您也敬畏她?”
产屋敷的始祖光哉可是大阴阳师安倍晴明的首席弟子,所以,不可能吧!
对方没有回答,只是问了一个问题。
“耀哉,老实说,为我供灵是什么感觉?”
“虽然难以启齿……但是,以我的身体维持您现界已是极限了。毕竟您是有着千年历史的式神。”
“唉,可那位源氏持有的法器——正是师父的式神录。”
耀哉吃了一惊:“怎么会……!”
那是日本土地上的幻想传说的结晶,亦可以说是古往今来神秘的代表。其中的妖怪千年之久已是常态,甚至——年龄等同于日本岛历史本身的神明也并非没有。
换成平常的阴阳师,灵力会被瞬间耗尽。
“可您看她的样子——”
像散步一样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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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至山下,我看见了立于草丛的界石,滑溜溜的表面刻着三个字——「露世山」。
鬼切注意到我的步速变慢了。“少主怎么了。”
“没什么……”
我转过头,继续赶路,在浅川桥上和他分道扬镳。
“回去以后把土蜘蛛提纯,我去童磨那里了。”
童磨,鬼杀队所猎鬼王麾下的第二强鬼,又称十二鬼月上弦二位,我的老客户之一。
事多、话痨,还是神代以后的鬼……属于我最不想打交道的那类,按理说早该切掉了。
当初是基于对方的强烈意愿才接了委托。
胧月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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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后我去了老客户那,天已雾蒙蒙的亮了。
童磨坐在莲花座上,如受人供奉的神佛,只是空气中的血味久久挥之不去。他摊开金色铁扇,露出精心堆砌的微笑。
“这么晚过来,胧月夜去谁哪了。”
他的委托是「陪聊」。我要做的只有一件——在漫长的夜里点起蜡烛,听他讲人类的各种蠢事。
我向窗户望了望,虽然遮了帷幔但光的热量还是透了进来。是我来迟了。
童磨没有表现出不悦,或者说他根本没有这种感情。但我知道,他在等我回答。
我很少说谎,并不是出于道德或者喜欢与否,只是单纯地觉得没有必要。于是简洁地说明。
“找男人去了,还是两个。”
他的笑容凝住了,像断裂的大理石像。
我没理他,继续说下去,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你要的书籍我拿到了,《螺淫城教本》,虽然是手抄本但和原版内容一致,不影响。还有,我有事要忙,近半个月不会过来。”
订购的魔眼到货了,如果自己组装大概需要两天时间,还要考虑会不会和原来的眼睛冲突……此外,纸鹤好久没来,该去多度神社看看。
我听到了叹气的声音。
童磨用扇子拄头,一副“哎呀呀真头疼”的表情。
“……真狡猾啊,不像那些女人净说奉承话,嘛,算了,这也是你与众不同的地方。”
他又开始絮絮叨叨说什么新生的「苇神教」不值一提,此生此世皆为虚度,唯他万世极乐永世长存。
通常,满足「唯一神」以及「信仰对象健在」的宗教离邪.教就不远了,也不知道被吃的信徒是否明白这个道理。
血从他脚下流了出来,向四周蜿蜒。
我想,大概是朵栩栩如生的莲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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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遇的那天,童磨正在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