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曾碰过。
太医也证实了她所言非虚,精炼过的棉油与猪油混用,的确有护心的功效,而御膳房里所发现的却并非精炼棉油,没有证据,最终只能不了了之。
现在看来,当时傅瑶琴恐怕才是真正的元凶,所有的证据都被她的姘夫给抹平了,目的就是断了他的子嗣。
那些叛臣先且不管,清心酥不正是他眼下最需要的吗?
正所谓攻心为上,如果明日傅锦言前来赴宴的时候,发现这道点心,相信她必然会有所触动。
想到此处,他硬是从梦中高兴醒了。
“阿公,什么时辰了?”
“估计寅时已过了。”
“正好,快给我备马,我要进宫一趟。”
现在进宫找太医和御厨,应该还来得及在宴会开始前把东西做出,他满怀期待地从床上一跃而起。
“殿下、殿下,天还没亮呐,你这着的是什么急呀。”
陈公公晕头转向地跟在他的身后,背驼的更加严重了。
果然不出他所料,清心酥极是受一众王孙小姐的喜爱,自然,碍于他的身份,也不会有谁说扫兴的话,但他却一点儿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这般费心思要打动的人压根就没有来。
倒是傅瑶琴,经过昨天被冷落之后,非但没有了先前的娇蛮习气,反而越发的温顺起来,以前需要他三请五请,才肯赏脸一次,现在恨不得粘在他身上,他想避都避不开。
“殿下,我也想带姐姐来,可她做了些让祖母生气的事,被禁足了,祖母也是为她好,只能辜负了殿下的一片苦心,还望殿下见谅。”
“哦?锦言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得老夫人如此生气?”
“这……恕我不能告诉殿下,我最不喜背后说人是非,何况她还是我的姐姐。”
“唉,姐姐什么都好,就是心思重了些,我们朝昔相处,我都不知道她整日里在想些什么,还总是做些让人费解的举动来。”
“费解?”
“嗯,比如她时常跨过二门,到前院去找我大哥,有次还和一个登门拜见我父亲的书生说过话,我本不该和殿下说这些,只是我性子向来直,心里藏不住话,还望殿下不要告诉姐姐,不然她定不会再理我了。”
“这荷花真的很美。”
句句都是心机,他以前怎么就觉得她单纯善良了呢?宋熙实在不想再听她说下去,借着赏花将人抛在了身后。
她不傻,自然看出宋熙是故意甩开她的,当下羞恼地咬了咬唇,见四周传来探视的眼神,为了不落人笑柄,只能把心一横,又跟了上去。
她实在是想不通,已经被她迷的死心塌地的宋熙怎么突然就转性了,他又不是第一次见傅锦言,之前两人之间一点端倪也没有,还是傅锦言真的会施什么迷魂术?
不管是什么原因,敢抢她的东西,让她不痛快的人,都是找死!
发威
傅锦言就知道,祖母不会那么轻易放过她。
“你看看、你看看,我说过什么来着,那贱种生来就是冤孽,不害得我们傅家家败人亡她是不会善罢甘休的,连她妹妹的终身大事都要搅合,你这个做娘的怎么还坐得住?”
“娘,锦言她好歹喊我一声婶婶,这种捕风捉影的事……”
“糊涂!她一个奴才多大的脸面,宁王请瑶琴赏花都要带上她?定然是那贱种施了什么狐媚手段,瑶琴那个傻丫头哪里是她的对手。”
“可……可老爷那里……”
“别提那个亲疏不分的混账东西!万一宁王真被那个贱种迷惑住了,岂止毁了瑶琴的终身,咱们也都成了全京城的笑柄。”
“那依娘的意思……”
“你管好下人的嘴,莫要让他们乱说,其他的我自有主意。”
傅锦言侯在门外,里面的话听得一清二楚,也许本来就是故意说给她听的。
门被打开,她神色如常地进去请了安,老夫人也不拐弯抹角,说是进来心神不安,留她在身边拜佛祷祝,也算是替她死去的爹尽一份孝道。
“怎么,你不愿意?”
见她不吭声,老夫人加重了语气。
她只是不敢相信,老夫人这会竟然会这么仁慈,仅仅是烧烧香、拜拜佛这么简单?
“你不说话,我就当是同意了。”
老夫人懒得多看她一眼,命身边的丫环将她直接带去了佛堂。
佛像前没有蒲团,地面上一块凸凹不平的青石板,是老夫人特意为她准备的,说什么心诚才灵,跪上去没多久,膝盖不止酸疼,还隐隐地透着凉意,怕她偷懒,门外还有丫环拿着藤条守着。
她咬牙挪了挪膝盖,心里却安心了许多。
进来之前,她早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以为里面等着她的是一碗毒药或者一根绳子,将她一了百了,没想到只是吃点苦头而已。
到了中午,丫环告诉她可以去吃午饭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