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棠书屋 > 玄幻小说 > 雾雨山庄 > 分卷阅读35
    该如何形容,停顿了好一会才说:“但这不影响亡灵升天,我们继续葬礼吧,先生。”

    “到底怎么会回事!?”伯爵再次不耐烦地戳着地面发问,用力得像是想把权杖折断。而这时神使收起刚擦过脸的丝绸手帕,脚步轻飘飘地走回了伯爵身边,细致地向他解释众人所见。

    “能剖开吗?” 威廉说,这是想要征求死者家属的同意。“能否允许我把它带回实验室?” 他说完又把目光投向祭司,寻求他的意见,“这会影响夫人的灵魂升天吗?”

    祭司摆摆头,“不会,这不属于她的身体,本来就不该同她一道上天。”

    伯爵表情痛苦地犹豫了一阵,终于点了点头。于是祭司用刀尖刮开那些树状物,切开子宫,取出深藏在里面的不明物体的“根”,把这些触感柔软得像是人体组织的东西放到了称上。威廉记录完毕后把它们封进了一个装着福尔马林的罐子里。

    葬礼在呼啸的冷风和哀恸欲绝的歌里继续进行。午夜时分,祭司吟唱着咒语召唤出了一团黑雾——一群据说是从另一个世界飞来的冥鸟。鸟群在月光里徘徊一阵后,疾速俯冲向地上的在尸块,扑扇着黑色的羽翼大快朵颐,不时举起脖颈发出凄厉的叫声,让人心里发毛。最后,一切都在在噼啪的烈火里结束了,荡为烟尘。葬礼总教维多利亚胸腔里闷得难受。一个鲜活的生命,一个被爱着、被挂念着的人,就这样彻底从世间“蒸发”了——就像她从未来过一样。

    众人把平静还给午夜的山顶。就在助手扑灭篝火的时候,维多利亚看见不远处的高山灌木丛里一个影子站了起来,一晃而过,旋即消失在黑暗里。她不可置信的眨了眨眼,指着灌木丛问身边的人,“你们看见躲在那里的人了吗?”

    “没有。”卡洛斯说回道。“这个时间,除了我们不会有人在这里的——那些来参加告别会的人也早就下山去了。”

    “你一定是看错了,布鲁克小姐。” 伯爵冷淡地说道,“我们也该走了。明早还要出海,把罗宾的骨灰带回鹰啸草原。”

    维多利亚认为自己不会看错,刚刚那个穿着丧袍的影子应该是一个体型中等的男人,或是一个健硕的女人。就在这时,从轨道车厢里射出的光在山峦和树影间闪动,分明是向山腰驶去了——这足以证实她的想法。刚才确实有人躲在这里秘密地“参与”了整个葬礼,现在正乘着轨道车“逃逸”。

    那么,会是谁呢?

    第十九章 新线索

    维多利亚回家后,把线索带到钥匙匠那里做一把一模一样的复制品。那把被夫人的胃酸腐蚀过的钥匙则跟随伯爵回到了山庄。但是葬礼过后几日,伯爵遗憾地来信说:这并不是松林堡里任何一个房间的房门钥匙。

    现在维多利亚独自呆在威廉的房间里,有些颓丧地伏在他的画、几张报纸和地图上,出神地凝视着那把复刻的圆柱钥匙。这把钥匙做工精致,圆形的钥匙柄上雕着传统的鱼尾图腾,说明这是海国境内生产的东西。钥匙通体有近七公尺长,放在掌心里沉甸甸的——看样子锁孔很大,至少是门或者是装嫁妆那种大木箱的钥匙——怪不得会把喉咙撕裂。每当想到这里,维多利亚都会下意识地摸一下脖子,感觉喉咙一阵发紧——夫人把它吞下去的时候一定下了很大的决心。

    比起是房门钥匙的假设,痴迷冒险故事的女警更期待这是某个大箱子的钥匙。因为这样,夫人的纹身里一定会有关于箱子藏身之地的提示——就像是获得了一张海盗船长遗落的藏宝图,箱子里的“宝藏”就是指向凶手的证据。

    维多利亚直起背,继续在桌上的纸张里寻找线索。她把目光锁定在夫人那几个奇怪的纹身上:一条浅河,河中央写着一个c;一口井,井上方写着一个W;一个条尖嘴鱼,旁边画着一条圆弧形的河,河中央写着字母R;一条小河,河里写着D ,还画了很多小石子;一泓湖泊,湖里写着W;一个在小溪边的农场,画中写着H;悬崖边的一条浅河,河中写着P;还有一条大河,河中写着S。这些都是夫人纹身中指明了地点的画。威廉把他们全数“临摹”了下来,并且细致地在画纸右下角标注了这些纹身是纹在夫人身体的哪个部位。维多利亚注意到,有些纹身还有重复——一模一样的画上面纹着一模一样的字母,大部分都在夫人的左腿上。

    女警能够确定这些地方都在海国境内,因为这些明显是海国地貌。但是要在水网交错的海国找到这些溪流、湖泊和江河,跟在稻草堆里找一根针同样困难。

    一周就这样如疾风掠过,秘密调查的案件还没有没什么进展。毫无头绪的维多利亚苦恼地走到窗前,推开一条缝让冰凉的空气透进来,街上人们的谈话嬉笑也一齐穿了进来。她深吸了一口气,瞧见雾浪起伏的街上远光灯闪烁——周五夜晚的热闹是属于工人们的。他们都脱下工作制服,准备到酒馆用酒精洗脱一周的劳累。而此时威廉正在警署加班——为了完成上级该完成的工作而加班。

    维多利亚正用新鲜空气冲洗发热的大脑时,“笃笃”敲门声响起,“布鲁克小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 女仆微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维多利亚这才意识到女仆敲的是自己房间的门,于是她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