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就请她直接上来。”
时清浅扁扁嘴,摘了帷帽走过去,也不坐,就那么站着。
“关于我的东西——”
“给你。”时清浅从袖中拿出一个布包。
易珩一肚子的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全部打结,他顿了顿,
才道:“这就同意还给我了?”
时清浅叹了口气:“当初我发现的时候还以为是什么藏宝图,结果一点也看不懂。既然是易公子的东西,当然是完璧归赵。”
易珩咳了咳:“然而,时姑娘,我这次来,是想同你说,这一本图,劳烦你帮着保管。”
仿佛冬日极冷之时兜头洒下来漫天阳光,时清浅简直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儿,眼睛顿时亮的吓人:“易公子,你为什么自己不保管。”
“其中多隐情,说来话长,请恕我不能相告。”易珩似乎被她眼中的光灼了一下,略微不适地别开目光。
好嘛,看来侯府,没有外人所看的那么简单。时清浅正要把布包收回,心中一动,冒出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易公子,你还是拿回去罢。我怕黑衣人找到家里来,到时候我可没有命了。这本书我又看不懂,我不想要了。”
“放心,你那时候的装扮是个男子,不会查到你。况且,那几个黑衣人已抓住了。”
“可是,难保以后会出别的事情。”时清浅清凌凌的眼睛清楚地写着害怕。
易珩默了默,随后抬眸:“你提个条件罢。”
时清浅等的就是这句话,她装作想了一会儿,才道:“易公子知道,我喜欢字帖——”
“你想要谁的,要多少,我都可以送给你。”
既得了行军布阵图,又得了字帖,时清浅心里高兴极了,面上却只是浅浅微笑:“那么,我就替易公子保管这本图。”
易珩的目光落到时清浅腮边的梨涡上,停顿了一瞬,又淡淡移开:“那就这么说定了,改日,我寻个借口把字帖给你哥哥。”
说罢,他站起来,从时清浅身边走过,时清浅侧身一让,闻到了清新的松叶气息。
赣州靠海,又热。不知道这么贫瘠的地方,有没有松柏竹林。而如冰雪一般的易公子,会不会烤成黑炭?
“易公子。”
易珩没有转身,只是微微侧头,阳光正好从高处的窗户落下来,洒在他的侧颜上。
他长得真是好看,怪不得就算冷冰冰的,还是赢了哥哥,时清浅感叹。
“时姑娘,你还有什么事。”
“易公子,恕我多一句嘴,既然你喜欢兵法,为什么不从武呢。”
易珩垂眸,转过头去继续走:“易家世代书香,未曾出过武将。”
“随心而行,何必受先辈约束。”时清浅才说完,易珩已经走到了阶梯口。他似乎想了一下,才缓缓下楼。
算了,她是看在行军布阵图和字帖的份上,才好心提醒。易珩的性子不适合官场,上辈子已经证实了。若是他从武,也许会开辟一条新的路途,易珩听与不听,随他去罢。
易琼远远望见叔叔回来,躲在照壁后头吓他。易珩愣了愣,摸一摸侄儿柔软的发顶:“又淘气,你的奶娘丫头呢?”
“被我甩开了。”易琼很是得意:“她们都没我跑得快。”
“你爹爹呢?”
“不知道,大概是在怀晚轩里。”
怀晚轩是嫂嫂以前顶喜欢的地方,嫂嫂生前经常在那里纳凉吹笛。易珩唤来丫头带易琼去找奶娘,缓缓向怀晚轩行去。
“哟,之杭回来了,你看我手上这株魏紫,开得怎么样?”长定候易陇大腹便便地走过来。
易珩话到嘴边,最终只是点了点头:“花大如碗,看起来很是富贵。”
易陇笑得开怀:“我给你院子里送去两盆?”
易珩摇摇头:“父亲知道的,我不喜欢养花,太娇气。”
“也是,那我给珣哥儿,琼哥儿院子里送去。”易陇兴兴头走了。
易珩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举步离开。
到得怀晚轩,一眼便望见大假山上的淋漓瀑布。怀晚轩原本不叫怀晚轩,而叫落玉轩。因着嫂嫂名字里有个晚字,后来才改成怀晚轩。
隔着水声,里头传来一阵哀伤的琴音,袅袅不绝。易珩站在台阶下的阴影里,示意小厮莫要通报,安静地听完了一曲琴音。
“二弟,你来了,怎么不出声?”易珣从重重纱幔中站起身来。
易珩抿了抿嘴,对下人们道:“你们都退下。”
易珣淡淡点头:“二弟,我正好有事同你说。”
风隔着水幕吹来,分外清凉,易珩看着哥哥俊秀清瘦的容颜,缓缓把要说的话咽回去:“哥,你说。”
“追杀你的那几个黑衣人,已有眉目。”易珣拿起一只墨色茶壶,倒满两杯茶:“他们都不是本国人。”
易珩眉间一凝:“幕后之人是谁?”
“还在查,不过他们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