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辣椒，小气样儿。”
“我说了啊，要吃自己点嘛。”观棋回应他。
他郁闷道：“那不是太贵了吗？我们公务员很穷的好吗？高级餐厅吃不起。”
这个小店里没有空调，她看他吃得满头大汗，给他递了张纸巾：“你哪里是吃不起，你就是不想黄束鸣贡献业务。”
他抬起头，结果纸巾擦了擦汗：“还是冷老师了解我。”
两人吃了东西，问小店老板：“这里到琉璃村的路好走吗？”
小店老板看了看他们车，摇摇头：“不好走，你们这车去不了。那村里正修路，坑坑洼洼的，底盘低的车都走不了，你们还是坐小巴吧，一会儿去村里的小巴在这里停。”
申嘉祥问他：“那我们的车放你这里可以吗？”
老板点点头：“可以啊，你没看这到处都停了你们这样的车吗？都在这里换乘小巴回去。”
两人打开地图核实了一下，确实是这种情况。就只好把车留下，在路边等小巴。
等车的时候，申嘉祥对观棋说：“这位戚小婉当时没在现场，我们去找她也只是进一步了解一下钟立才和饶小星的关系而已，不一定能拿到什么证据，你别期望太高了。”
观棋又怎么不明白呢，她甚至一开始都没打算去找这个人。
她对他说：“放心吧，我也不是那种承受不了失望的人。这案子过去二十年了，不是那么容易就查出什么来的。你肯陪我来，我已经很感激了。”
他沉默了一会儿才说：“这个案件跟我现在手上处理的事情有关，我也不是完全为了帮你。还原事实真相，原本也是我们这些人的责任，否则不就是尸位素餐了吗？”
观棋原本是个思想有点偏激的女孩子。她曾经有一段时间特别看不上公务员，甚至看不上那些立志要考公务员的同学，觉得“官场”就是个利欲熏心的污浊之地，不是玩弄权术，就是二十几岁就喝茶看报纸过退休日子。
可是这才跟申嘉祥接触了半天，再想想她班上那些“学生”，她就觉得以前的想法真是太简单太幼稚了。
他们之中的很多人，有着强烈的责任心，考虑了方方面面，谨慎小心地做着每一件事。
小巴终于来了，两人上了车，一路往北走。
山路真的是崎岖不平，车子左摇右晃，底盘稍微低一点的车子还真的走不了。
申嘉祥刚吃过东西，被晃得有些难受，看上去整张脸都是青白的颜色。
观棋紧张地看着他，晃了晃手里的塑料袋：“你没事吧？想吐的话告诉我，我这里有袋子。”
他脸色虽然不好看，但还是坚持着：“没事，放心。”
观棋心想，还挺坚强的呢……
还没等她在心里赞完，他就哇的一下吐了。
幸好袋子就在手上，总算没把车上弄脏。
等他吐完，观棋想给他找瓶水，可是左找右找也没有，只好拿出自己的水杯来：“你漱漱口吧。”
他看着眼前这个精美的粉色水杯，不知道该接还是不该接。
观棋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对他说：“这水我是喝过了，你要是嫌弃，我就收了。”
他二话没说，把杯子接了过去。
观棋觉得他很可能心里是十分嫌弃的，毕竟他是那种有洁癖的人，用别人的水杯这种事，一定为难死他了。
她看他漱完口，又拿纸巾给他擦了擦嘴巴。
他吐完之后舒服多了，对她说了一句：“谢谢。”
观棋这才松了一口气，嘴上还是没放过他：“大老爷们身体素质这么差，一个人出去可怎么办？”
他靠在座位上歪着头看她：“所以你照顾我呗。”
观棋心想，这人晕车都晕出毛病了，连脑子都糊涂了吧。不过她也不想跟他计较那么多了，毕竟这一趟原本就是为了她出来的。
晃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到了一个村里。这村子果然很偏僻，看上去几乎没什么人。年轻人大多数外出打工了，留守村子的基本上就是老人孩子。
“就是这里了。”他吐完之后精神已经好多了，带着她下了车，“要等等，咱俩得商量一下，见到她该说什么话。”
观棋已经有点急不可耐了：“直接聊啊，难不成要搞个问题清单还是什么？”
他摇摇头：“不是这个意思，咱们得给自己找个合适的理由，包括我们是谁，我们来干什么，想要她配合什么，需要讲清楚。”
第二十章
“那不是很简单吗？我们就是……”观棋说到这里，才觉得自己真是欠考虑了，该怎么说呢？说受钟大爷之托，来了解当年的情况？她会相信吗，她会如实回答吗？
申嘉祥把她拉到一边，小声对她说：“你要是直接说你是来调查的，她的第一反应肯定是警觉，很可能你问不出什么情况来。所以你得演一下，知道吧？你就假装是钟大爷的养女……”
“为什么是养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