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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严重。”我已无法思考。
“更有甚者。”仿若一字一顿,气氛严肃。
“可是,你为什么帮我呢?”
“我自有道理,不过,我今天只是提醒你,后面你看着办,丟了性命也未可知。”
我有很多话想说,到了嘴边却是:“我明白了,谢谢你。”
仿若看着我,眼带复杂,我来不及细细品味,告辞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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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小鸽没睡,在咕咕叫。
匆匆翻出火柴和蜡烛,换了身低调黑,拿起灯笼欲出门,小鸽见我仓仓促促,不明就里咕了一声,想了想,将它捎上。
当然不能明目张胆走出去,找到一狗洞,狗洞十分小,试着用力掰,墙体潮湿,一掰就大,顺利出去。
唉,生存不易啊,刀光剑影没看到,人心是真的险恶。
我得搞清楚千万想做什么,不能稀里糊涂被利用,这样,真的很不爽,而且我那么……喜欢他,他对我的喜欢却是装出来的,这令我很反感,遂放弃喜欢他。
对我来说,喜欢一个人容易,放弃喜欢一个人更加容易。
我是被动的人,感觉到别人喜欢,恰好对他印象不错,也会喜欢他,正如穆新,后来他迫于家里压力,联婚发展家族,娶了别人,我才知道他没有想象中喜欢我,便放弃喜欢他。
难过是有的,但时间一长肯定会变淡,人生在世,早看开,早快活,而且,别人都不喜欢你了,你还喜欢他,对他而言是种压力,还不如放开,彼此自在。
一路挺幸运,可能守城士兵上茅房去,城门没人看守,顺利溜出去。
来到山里,路越走越黑,天公不作美,用乌云把月亮遮住,最后,只剩下灯笼发出微弱黄光。
我从小怕黑,晚上如果没有灯笼,宁愿憋死也不去茅房。总感觉黑暗能掩藏很多东西,我更恐惧的,是未知。
还好小鸽咕咕叫,令我感觉不是一个人,勇气倍增。
再走一段路,它不叫了,掀开遮布,已睡熟。这样也能睡着,你当鸟笼是摇篮!我生气用手指搓搓它圆乎乎身体,一点反应也没,我更加生气,克制住把鸟笼摔地上冲动,我是有良心的人,摔死了谁帮我送信,新鸽子不容易养。
听说荒郊野外孤零一人,很容易撞鬼,越想越害怕,越不敢走。怎么那么黑,加上眼残,一丝风吹草动都能令我几乎崩溃,终于我承受不住担惊受怕,蹲在地上不敢走。
狠了狠心,就要对小鸽伸出魔爪,一从容不迫声音传来:“怎么这么没用。”
“谁?”我像只受惊鸟儿。
来人一袭白衣,翩翩落地,一如既往冷峻。
我忙问:“你怎么也来了?”
“你能来,我不能来?”仿若嘴角上扬,一副欠揍样。
他肯定是偷偷跟着我,将我窘况一览无余,不然语气不会如此鄙夷:“你这样夜蹲到明,明蹲到夜,还能蹲出真相否?”说完自顾往前走。
我看见救命稻草般,用手抓住他衣袖,走一步跟一步。起初他想抽回,但被我紧紧抓住,可能再扯他怕烂,遂作罢。
一路无言,但分道处,他都会停下来听我指示。
“左边。”我保持拉他衣袖,说道。
他点点头,转向前面,迈开步伐,闲庭信步向右去,没两步就受到阻隔,因我停在原地,拉住他衣袖,他明白过来,淡定迈回脚,身体转向左边,我这才跟着走。
在他第三次左右不分时,我忍不住问:“你是不是经常迷路?”
“从何说起?”他自信满满,好像在说:我怎么可能是路痴。
“你连左右都不分,怎么认路呢?”我说出心中疑问。
他淡然道:“东,西,南,北。”
“光东西南北吗?”我问。
他寻思会儿,风轻云淡道:“东南,东北,西南,西北。”
我直截了当问:“不用辨认左和右吗?”
听这话,他转向我,摊开两只手,直视着我:“你告诉我,哪边是左,哪边是右?”
我决定教他辨认,循循善诱问:“你平时写字用哪边手?”
他颠了颠右手:“这边。”
我满意点点头,“那你记住了,这边就是右边,另一只手就是左边。”
他看向自己两只手,深有所悟。
我得意问:“是不是很简单?”
他望向我:“那你的右边在哪?”
我抬起右手:“当然是这边啦。”
他半眯着眼,双眸闪现玩味的光:“噢——那你的右边跟我的右边,怎么不一样?”
还真的是!因他此刻面对着我,所以我们的右边截然不同。
他依旧望着我,等着我回答,气场压人。
盯着他那摄人心魂眸子,我瞬间忘了思考,痴痴傻傻吐不出一个字。我此刻的样子一定很好笑吧,不然,他怎么盯着盯着,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