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笑了,那么好看,那么醉人。
千万也曾这么好看对我笑过,可是千万的笑晦暗不明,我看不出他是真的开心,还是逢场作戏;而仿若的笑,从眼睛扩散到心里,毫不设防,令人心情跟着顺畅起来。
除了亲人,没人无缘无故对你好,千万如此,仿若也如此,只是我还不知道仿若帮我的理由是什么,会跟山洞有关吗?
“走吧。”不知何时他已往前走远。
我忙跟上,继续捏起他袖子。他不语,嘴角隐隐勾起,很熟悉且异样清晰,恍惚觉得与脑海中某个场景重合。不管了,他是此刻我能信赖的人,相信他必不害我。
再绕几个弯,他突然停下,我一个刹步,差点撞上他的背。
什么情况,望了望四周,难道在我视线之外,出现了怪物?
他欲言又止,终于忍不住,缓缓道:“你以前从不迷路。”
“我们迷路了吗?”
“是,这条路,第二次见。”
我嘿嘿不好意思道:“我记得三个左,四个右,再五个左六个右,怎么走着走着不一样了?”
他兀自探寻着什么,并不理我。
我继续说:“我小时眼没残,认路本领惊人,后来落下眼残,看不清路经常走错,这个你也知道?”
他还是不理我,拿出小铜盘,上画乱七八糟符号,一个也看不懂。
他终于开口了,问我:“几个左几个右?”
“三个左四个右,再五个左六个右。”我虽视力不好,记忆力还行,当初千万带我过来,一路无聊,光数这个。
他微怔,意识到什么,说:“你过来,指给我看。”
我像只小鸟欢快跑过去,心里暗暗笑道:仿若仙人左右不分哈哈哈哈。
他却在我靠近时眼神凌厉道:“分得清左右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迷路!”
我能说什么。
终于仿若带我到目的地。我暗暗感叹:这神器好厉害,什么时候也搞一个玩玩。
他却瞥了我一眼道:“不过指南针罢了。”
哈?我想什么他都知道!
他淡淡道:“太嫩,心事藏不住。”
我什么都不想了。
洞口安静幽森,仿若毫不犹豫迈脚进去,我跟上。
漫天萤火虫不再出现,湖中莲花依旧一圈圈盛开,如涟漪般扩散,光亮霎时布满洞壁。
奇怪,这花见人开一次,见人开一次,不累吗?
情不自禁走到湖边,有一条路通往湖中心,我不受控制般往前走。越走近,越觉悲伤,无数记忆碎片走马观灯般涌入脑海,只觉悲伤,浓烈的悲伤。
凄婉的女声:
“父亲,母亲,不要丢下我。”
“妹妹,她,是我的光。”
谁在说话?
“师父,对不起,我……终究控制不了。”
“啊——”我头痛欲裂,捂住脑袋跪倒在地,眼前一黑。
☆、将军女
我叫花梨,花恪将军大女儿,有一哥哥名果,妹妹名李。
母亲是世上最温柔的人,她总是望着我们,目光柔和;父亲虽不苟言笑,却无时不刻不关注我们成长。
那是夏日,阳光明媚,蝉儿沙沙叫不停,我和花果溜到山上,捕了两只野鸡,一只肥大,一只瘦小。
捕捉计划天衣无缝,只是花了好长时间,回到家,夜已晚。家里一团糟,仆人们跑来跑去,管家看到我们,一把扑过来,老泪纵横。结果,我们毫无悬念被父亲训斥,他挥舞细长藤条,一下又一下打在我们屁股上、腿上、手臂上。
母亲照常使出杀手锏,放出屁颠屁颠刚会走路的妹妹,她哇地一声抱住父亲,哭着说:“爹爹,不要打姐姐,不要,呜呜……”
花果本一声不吭,这时沉不住气,说道:“李李,也帮哥哥求求情啊!”
花李暂停哭泣,朝他眨眨眼睛,听懂般点头,哇地一声又哭:“爹爹,你不要打姐姐……你打哥哥,打他一个人就好。”
花果叹气道:“唉,平时白疼你了。”
父亲脸上虽紧绷,两眼已忍俊不禁,停止手上动作,抱住花李。
管家忙上前说:“这,大小姐和少爷……”
父亲愤怒道:“带去祠堂跪着,不给吃晚饭!”
管家无奈,托人将我们抱走。
我和花果并肩跪着,身上火辣辣疼,不住埋怨对方,吵着动起手来,扯动伤口,“哎呀”一声各自安静。
听得外面又是一阵吵嚷。
父亲雷鸣般吼声:“别拦我,那两个兔崽子竟然抓了别人家鸡!”
母亲柔柔的声音传来:“将军,他们还小,一个六岁,一个七岁,还不懂事。”
父亲继续暴走,吼:“再不懂事,也不能偷别人的鸡啊!”
母亲忙道:“他们以为抓的野鸡,现如今,还是安抚王伯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