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有探询,也有叹息。缪攸的动作停了下来,却没有说话,他们此刻侧躺着拥在一起,蒋斯与的手臂枕在缪攸的颈下,将她揽在怀里。蒋斯与看不见缪攸的表情,也听不见她的声音,但缪攸现在不再动了,好像决定了同上次一样什么都不做,只是倚靠着蒋斯与睡过去。
时间流逝在黑暗里变得缓慢,蒋斯与数着呼吸,渐渐渐渐闭上眼。缪攸不是客人,即使向蒋斯与买一夜好眠,也不是客人。蒋斯与竭力平复心跳。他期望缪攸醉得足够深沉,根本没察觉他的心跳,或者察觉了明天一早也想不起来。但事事总是难料,就像蒋斯与从没想过有一天他怕被人看穿心跳,而下一刻,缪攸突然翻身压在他身上。
缪攸的动作很稳,也很直接。她缠绕着蒋斯与的嘴,一只手却向下解他的睡衣扣子。蒋斯与恍神间,缪攸已经将他上衣解开,吻向下落在了他的胸膛。缪攸是一个二十九岁的成年人,即使从没和谁上过床,但很多事是相通的。她在蒋斯与胸口的裸露肌肤上轻吻,一不小心碰到了左边的软肉。
“你……”蒋斯与猛地吸了一口气,猝然起身打开了床边的台灯。一瞬间,屋内重新可见。
缪攸看见蒋斯与衣衫不整地靠在床头,脸上没有厌恶,却有少见的红晕,像被人轻薄的单纯大学男生,很不知所措,与她在门外听到的、看到的那个蒋斯与根本不是同一个人。蒋斯与微微侧过脸,避开与她的对视,很不确定地叫她的名字:“缪攸。”
借着灯光,缪攸忽然看到他颈边的红痕,在敞开的睡衣领口之下,颜色已经浅淡,但痕迹依旧鲜明。缪攸第一次发现她如此洞明,即使不熟悉也清晰知道这是吻痕——蒋斯与和别人上床时留下的印记。
霎那间,缪攸的嫉妒心,如怪物一般丑陋张扬。她猛地向前抱住蒋斯与,用一种近乎报复与占有的情绪咬在他颈侧,覆盖在那个吻痕之上。蒋斯与只觉得一阵酸麻,手却揽着怕她不稳。
缪攸不会留吻痕,到最后也只留下几点牙印。蒋斯与突然笑了,方才的担忧和种种不确定在缪攸咬住他颈侧时立刻消解。刚才动作间缪攸坐到了他身上,蒋斯与用手托着她的腰,终于忍不住凑到她耳边低声问:“缪缪,你到底有没有醉……”
缪攸瞪着他,眼里还有血丝。蒋斯与才发现她似乎哭过,禁不住用掌心覆上她微微发肿的眼睛,然后很轻地凑过去吻她的唇。这个晚上他们接了很多次吻。蒋斯与把她唇上的口红全都舔舐干净了才放开她。甫一松开,缪攸禁不住喘了一口气。蒋斯与又笑了,然后在她颈边用力一吮,停了一下,再松开时一个明晃晃的鲜红吻痕就留了下来。
“是这样……”蒋斯与声线里有种让人着魔的魅力。缪攸像被蛊惑一般,犹豫着又靠近他肩膀,把他肩上的睡衣褪开一些,凑上去照着刚才蒋斯与的动作也吮在他肩头。这回没有露牙齿,等她松开时,蒋斯与的肩头立时多了一个细小的红痕。
蒋斯与没有动,仍揽着她的腰,问她:“会了吗?”缪攸不说话,但将他的上衣完全脱下。蒋斯与的上身光滑白皙,和她看过的一样。缪攸沿骨骼和肌肉线条慢慢抚摸,在划过心口时,突然说:“你的心跳得好快。”蒋斯与蓦然握住她的手移开,面不改色地撒谎:“你感觉错了。”
可现在的缪攸喝过一点酒,醉得太深,胆子也太大,已经不是平时那个拘谨又紧张的社恐症患者了。她坐在蒋斯与的身上,任由他握着手,很直接地告诉他:“你硬了——”
话刚说出口,蒋斯与猛地向前堵住她的嘴。这些话听客人说过很多,根本不算什么,可从缪攸嘴里说出来,蒋斯与却觉得太情色。她不是客人,他不应该在她面前露出这一面。
蒋斯与从嘴角吻上脸颊、眼睛,又移到耳边,沿着颈侧向下,星星点点地落在缪攸脖间的敏感处。蒋斯与发现了,缪攸的前颈很敏感,越是轻微的触碰,就越惹得她闪躲发颤。他故意在这里停留很久,好让缪攸彻底忘记刚才的话。
缪攸仍穿着晚宴时的那件黑丝长裙,跨坐在蒋斯与身上,亲吻厮磨间,腿心贴着蒋斯与的小腹缓慢摩擦。缪攸只觉得那里越来越硬,也越来越热,好像有什么东西刺穿衣料刺进她的身体。
缪攸忍不住很轻地喘了一声,蒋斯与眼神倏忽一暗。他的吻没有离开过缪攸的肌肤,此刻愈渐向下,从缪攸的锁骨移到心口。缪攸大概是真的醉了,她在蒋斯与耳边说:“你和别人上床时也穿着衣服吗?”
蒋斯与一下子放开缪攸,见她神色平常,实在不知道她是醉后胡言还是认真的:“缪攸,你……”
缪攸脱掉身上的长裙,解开内衣,露出赤裸的身体。蒋斯与移开视线,缪攸的身体很干净,他只看了一眼就觉得亵渎。
“蒋斯与,”缪攸再次伏上蒋斯与的胸口,把头靠在他肩上。没有衣料阻隔,肌肤贴着肌肤的触感很鲜明,她像是离不开蒋斯与、完全依恋着蒋斯与一般,说:“我不会。”
27、进入
世界上应该没有成年人是不会做爱的,只是技术好不好或者想不想一试而已。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