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斯与是鸭子,但缪攸却不是客人。缪攸的身体很紧,只是两根手指就撑得难受。让别人进入这么隐秘的部位,本来就是一种冒险,可缪攸紧紧抱住身上的人。蒋斯与安抚地吻着她的腰线和小腹,手指稍稍动了动,只觉得内壁吮吸住不放。蒋斯与的指节修长,此刻食指和中指几乎全部没入,他沿着内壁上侧轻轻摸索,缪攸突然收紧腿夹了一下,蒋斯与又在同一个地方按了一下,这次缪攸没忍住呻吟出声:“嗯……”蒋斯与抽出手指,问她:“还好吗?”
缪攸眼里有水波晃动,她看了眼蒋斯与下身,忽然张开腿,露出某种并不属于缪攸的艳丽神情,说:“进来。”
蒋斯与似乎惊住了。那一瞬间,他几乎无法自控地血液上涌,半是情欲半是心。蒋斯与想,他应该是第一个发现缪攸这一面的人。缪攸淡漠、疏离,并不好亲近,也经常紧张,随时随地处于防御姿态。可是她喝醉了会说孩子气的话,也会叫他心跳加速。
男女交媾最后都只有一种形式,进入与接纳。缪攸恐惧,可她愿意接纳蒋斯与。蒋斯与反抗,可他想要进入缪攸。
蒋斯与的性器很硬也很长,缪攸闭着眼忍不住皱了一下眉。蒋斯与进得非常缓慢,他的吻始终落在缪攸唇上,等到完全进入的时候,缪攸从喉腔里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
好像心里的那个空隙,第一次被填满。
进入之后隔了很久,蒋斯与仍然没有动。缪攸仿佛真正当蒋斯与是世上唯一可以依赖的人,处处紧贴着他。他们面对面侧躺,蒋斯与的手臂枕在缪攸的颈下,缪攸的腿靠在蒋斯与的腿上。做爱,或者进入与接纳,都不过为了达到一种圆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缪攸渐渐适应了身体的感受,产生自然的生理反应。蒋斯与压着她的耳朵说:“太湿了。”然后又说,“……要滑出来了。”言语不算露骨,却直白地让缪攸难为情。可是来不及难为情太久,下一刻蒋斯与突然猛地向深处一顶。“……啊!”缪攸一下子把头埋进蒋斯与的胸口,堵住这声太清晰的呻吟。
蒋斯与不知是无辜还是有意,还好心解释:“刚刚快掉出去了,我——”还没说完,缪攸立刻吻上去。不能让他再开口说话了,缪攸想,她快被他弄疯了。湿漉漉的深吻是情欲催化剂。缪攸不敌蒋斯与,从牙齿到上颚,每一寸都被他搅弄成软肋。缪攸只觉得进入她体内的东西变得越来越胀,也越来越热,蒋斯与居然还能好整以暇地捉弄她。在唇齿相依的间隙,缪攸艰难抓住机会,说:“你……会不会啊……”
然后,蒋斯与就用实际行动回答了她。
屋内仅有的暖黄灯光营造出某种静谧暧昧的气氛。缪攸却没空注意这些事,蒋斯与把她弄得太混乱了。她想张开嘴吸进一点氧气,或是吐出一些声音,但只能无意识地流泪,咬紧下唇,手指颤抖着揪住床单。蒋斯与动得又快又深,全是她从没体会过的未知感受,难耐、膨胀,来不及,跟不上。性的愉悦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缪攸无法形容,但却像在高维里穿越洪荒的时间线轴,周围全是因引力场过重而发生扭曲的维度空间,迷乱、失序,神秘莫测。
蒋斯与温柔地拨开缪攸额前被汗沾湿的发丝。缪攸脸庞因情欲染上的潮红比醉酒时更艳丽,间或逸出一些轻微但脆弱的音调,轻微而诱惑,脆弱而迷人。此刻她整个人完全被蒋斯与浸染。蒋斯与想,现在她需要自己的身体与性,他愿意奉上。
“不……不行……”缪攸终于睁开眼,一张口快变成哭腔,“蒋……斯与,不行……太快……”
蒋斯与很轻地笑起来,放缓动作,俯下身亲了亲她的发梢:“难受吗?”缪攸下意识摇摇头,蓄在眼眶里的泪水轻轻一晃就被抖落。蒋斯与又吻上她的眼睛,问:“那舒服吗?”缪攸没摇头也没点头,神思依然涣散。蒋斯与这回只是浅浅地在入口抽动,既不深也不快。隔了一会儿,缪攸好像终于从一些天外空间里重新回来,难耐地动了动被蒋斯与压在手肘间的小腿,猫哼一样透露说:“……受不了……”听得蒋斯与几乎失控。
做爱的速率无非三种:快、慢,和不快不慢。蒋斯与可以很快,也可以很慢,但缪攸说她受不了,蒋斯与就只想快到她真的受不了。可是缪攸太重要了,缪攸不是客人。蒋斯与尝试着找到一种她能受得了的频率,让她不要再掉眼泪了。因为蒋斯与觉得和她做这件事很快乐,希望她也能快乐。
但性的愉悦好像本来就是难以承受的,如同堆积千丈高的水浪,劈头盖脸袭来。缪攸忍不住抓在了蒋斯与撑在她身侧的手臂上,指尖陷入肉里,刺得蒋斯与深深撞了一下,深得好像直接撞进了缪攸的心底。缪攸和蒋斯与同时发出一声喘息。紧接着,蒋斯与又顶了一次,再顶一次,次次愈深,缪攸被迫大口大口喘气:“啊……”整个人被顶得向上移。
蒋斯与牢牢凝视着缪攸临近高潮时迷离的神色,看见她因多次接吻而水润的红唇,看见她粘在睫毛上的泪珠,看见她在拘谨之外对他展现的信任与依恋。蒋斯与轻轻吻上她的前颈、锁骨,向下直到乳房和小腹。这场情事缓慢绵长,等到缪攸止不住颤栗着仰起头露出脆弱的脖颈时,蒋斯与也隔着一层薄薄的橡胶制品射进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