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皇城安稳,我可都交付于你了,往后的路,还不知有多少牛鬼蛇神呢”。
陆修尧抬手示意叶瑾延停下,转身坐起说道。
叶瑾延直起身子后退两步,拱手说道:“既是如此,微臣定不负陛下信任!”
“行了你,这里又无旁人,坐下说话”,陆修尧丢给叶瑾延一个蜜桔,又躺了下去。
叶瑾延唇角轻扬笑了笑没有回话,依言坐在一旁矮凳上。
陆修尧一手支起脑袋,道:“稍后同我一起去给母妃请安吧,今日刚搬至寿宁宫,我担心她会不适应。”
“嗯,这几日忙于整理府内要务,也未曾向娘娘问安呢”,叶瑾延剥开橘子,不喜甜食的他微微皱了下眉头,伸手递到陆修尧手上,说道。
“原先皇子府暗卫已于昨夜密送进来,你若有吩咐就直接唤夜风吧,我留了几人看守府内,往后我不便继续住在皇子府,等叶宅收拾好就会搬过去”。
陆修尧吐掉嘴里的籽,坐起身说道:
“别呀,有何不便,谁敢说你朕收拾他,皇子府你安心住着,从小到大你都在府内,干嘛搬出去。好好好,那你要实在不愿,我把皇子府旁边那处宅子赐给你,就当你新任校尉府宅了,这样可行?”
看见叶瑾延又摆出一副严肃脸,陆修尧说到一半连忙改口。
“那好吧!”
叶瑾延知道拗不过他,自从父亲战死沙场,母亲郁郁而终,家里便没有一个至亲,那时的他才仅仅七岁,常常夜里哭一整宿睡不着,日渐消瘦。
先皇得知后就将他带到还是四岁的大皇子身边,由容妃抚养,到后来陆修尧十岁分府,就随他一直在皇子府住着,叶宅,渐渐只是他伤怀时的踏足之地了。
两人说完正事就去了寿宁宫,此时寿宁宫内。
太后正在正殿长案前摆放着古籍字画,太后性情温婉,善于书画,经常收集各类典籍字画,陆修尧从小正是受其熏陶,也酷爱风雅之物。
“启禀娘娘,陛下和瑾延公子正往寿宁宫来,已快至庭院了”,太后身边的玉瑶嬷嬷快步进来欣喜的说道。
“快去,准备热水,再把哀家今早准备好的糕点小吃端上来”。
太后闻言停下手中的活计,绕过长案匆忙迎了出去,话音未落,人已经迈出了殿门。
新官上任
皇城街道上,叶瑾延一袭黑色劲装,骑着通体雪白的宝马缓缓穿街而过,每过一处就会引得四周少女少妇们眼冒桃花,红霞满面,随即被身边自家爷们或别家爷们怒斥一声堪堪收敛目光。
叶瑾延听着身后议论纷纷,本想在去巡防营任职的路上顺道视察下民情,但看了下眼下情形,无奈一拽手中缰绳快速离去。
骑马行至巡防营,门口竟只一人歪歪斜斜的靠在身后柱子上,就连手中兵器也随意的搁在脚边,只见那人已是昏昏欲睡之态。
叶瑾延下马拍了拍幽云,让它自己在门口溜达,随后也不去叫醒门口那士兵,自顾负手而入。
“来啊,买定离手啊”
“小六,这次再耍赖哥几个可揍你了啊”
“嘿嘿嘿……不敢了不敢了,老大。”
叶瑾延还未走近营帐,就听得闹哄哄的这几句与军营极为不符的吵闹声,早前虽已派暗卫查探过巡防营近况,此刻也不免有些恼,保卫皇城的士兵竟如此散漫。
帐内,一众官兵围着火炉玩骰子玩的热火朝天,有个粗犷的男人仰头灌了口黄汤,大喊“开,开,开”
“二三一,哈哈,小六你又输了,快拿钱来”。粗犷的男人放下手中的海碗,一指旁边一个十五六岁的清秀少年。
“嘿嘿嘿,各位哥哥们,小的先告辞了啊,留步不送啊”。小六在看到点数的一刻就慢慢往后撤了,此时一听这话更是飞快抱拳一语溜走。
“嘭!”
“哎哟!谁挡你六爷路了,还不赶紧让开”。小六一转身就撞上了一个人的胸膛,看也不看就骂骂咧咧起来。
叶瑾延拍了拍胸前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扬眉嗤笑道:“嗯?六爷?输了便跑路可担不起‘爷’这一称呼啊。”扫了眼账内情形,又道:“堂堂京畿巡防营,竟不成想是一市井赌坊,当真让在下大开眼界。”
粗犷男人闻言起身拨开身前众人,拉过小六,上前粗声质问道:“你是何人,军营重地,你可知乱闯的下场”。
话音刚落,身边众人“哗啦”围了上来,叶瑾延瞬间被圈在了人群里。
“我是何人,就要看你够不够资格知道了”。叶瑾延双手负在身后,颇是桀骜的瞥向他。说罢转身向外走去。
众人听见有人挑衅他们的老大,正欲上前捉住此人,却被那粗犷的男人一挥手作罢,一齐向外走去。
校场上,无论闲散还是操练的士兵都围在了一起,中间空出了一大块空地。
“你小子既然敢孤身挑衅巡防营,那接下来就让老子看看你有没有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