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临走前,局长说:“你去一趟,随便说两句话,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平息了事情就行。”但他到了此地,看着那些人,又不忍随便打发他们,只好帮他们解决问题。他心烦意乱地看了一眼后视镜,看到那张脸,有些晃神,他以为她就是一个神经兮兮的村野丫头呢!没想到......她还算顺眼,可惜车速太快,他没来得及多看几眼就错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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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夏走到树荫下,看到表哥在等她。
表哥问:“你怎么这么慢?”
西夏没说话,脸色阴沉地哼了一声。
他看了她一眼:“生气了?我可没惹你。”
她白了一眼表哥,说:“是那个衰神,落了我一身灰尘。”
“哦。”
她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问表哥:“那警察是谁?你见过吗?”
表哥摇摇头说:“没有,估计是新来的警察,再说,我们平时也见不到他们。”
西夏打趣表哥:“今天是不是吓坏你了?”
“你别说,进警察局的时候,真吓死我了,说话都发抖,我也没想到他们真会派人来,我以为你胡诌呢!”
西夏捶了下他的肩膀,笑着说:“你以为我开玩笑呢!以后遇到这种事就找他们!知道了吗?”
她想到那个人的行为,气不打一处来,又说:“忙死他们!”
表哥憨厚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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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走了一段路,表哥问她:“你现在又不怕晒黑了?”
“我热。”她撑着伞,用口罩扇着风。
“上车,我带你回去。”
“你行吗?”
“快上来!”
西夏戴了墨镜和口罩,收起伞,坐上自行车后座,抱着继元的腰:“走吧。”
他的腰部结实、富有弹性,她触摸到他年轻的温度和质感。迎面而来的风吹干了身上的热汗,瞬间,她觉得凉飕飕的,头抵着继元的后背,闻着他衬衫上的洗衣粉和草木味,心想:真踏实!以后要是找到这样的人,就好了!
西夏回到家里时,父亲已经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和母亲说了一遍。所以,一家人只是安安静静地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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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安琪在回去的路上,怒气渐消,回到警察局,他刚一进办公室的门,局长老赵问他:“怎么样?解决了吗?”
宋安琪把钥匙和驾驶证随手扔在桌上,说:“没有,记下了车牌号,准备查一下车主是谁。”
老赵问:“严重吗?”
“按我的理解,不严重。就是地头的玉米杆被碾过了。”
“那你看着办吧!差不多就行。”
宋安琪坐在电脑前查了车牌号,打电话过去问事情的经过,那人一无所知,只说:“那是我雇的司机,我不亲自开车。”
宋安琪简单明了地说明事情的经过。
那边的男人怀疑地问:“你是诈骗吧?”
宋安琪说:“你的司机叫陈青,驾驶本在我手里呢!车钥匙也在,快联系他,让他到苏木镇派出所解决问题。”
“哪里?”对方沉不住气了,声音变得惊慌。
“你给他打电话就知道了。”他挂了电话,问老赵:“局长,你说那司机能跑哪儿去?”
老赵不在意地说:“他知道自己跑不了,估计是吃饭去了。”
“这事儿...怎么处理合适?”
“中庸之道,你知道吗?”
宋安琪想了想,没说话。
老赵开始分析那些农民的心理,宋安琪听得认真,慢慢地,心中有了处理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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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多钟,那个年轻的司机敲开了警察局的门。
宋安琪打电话让村里人过去。
当时,一群男人正坐在姚二叔家商量对策,听到电话,都安静下来。他们其实心里没底,只是仗着人多占理才有了勇气,最后人们推选让继元去吧!一群人说了一个金额,叮嘱继元:“一定要这么多啊!”
继元点头答应,骑上摩托车就往镇上的警察局赶。十几分钟后,他站在警察局的院子里,整理一番衣服,壮着胆子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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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的执法简单粗暴,宋安琪直接问继元:“说吧,你想怎么解决?”
继元说:“我们商量过了,一共有六户人家的地遭碾,就要三千,一户五百。”
坐在旁边的司机听了,怒目圆睁地问:“三千?你想钱想疯了吧!”
继元年轻气盛,一听这话,热血上涌,眼睛瞪大问:“你什么意思?不想给?那你别跑到我们地里去啊!”
“谁稀罕......”
宋安琪打断司机的话:“好好说话,你又不占理。”
他问司机:“你没事跑人的地里干什么?”
“路就那么窄,我能怎么办?”
“你知道那不是给卡车走的路,怎么还从那边走?”
“还不是因为...”他的话戛然而止。
宋安琪追问:“因为什么?”
继元嘲笑地说:“他就是不想过收费站。”
宋安琪恍然大悟,他说:“不想过收费站,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