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办公室的门，急巴巴地说了一句。
西夏看了看刘洁，刘洁耸耸肩，无奈地笑着说：“找你的，快去吧！”
西夏跟着冯雪楼，心事重重地往教室走去。刚走过墙角，就听到有人在喊：“老师来了，老师来了。”
西夏哭笑不得地走到门口，一群学生乖乖地坐在座位上。只有两位同学，衣衫不整，校服凌乱，满脸怒气地低着头，一眼就能看出到底是谁在惹事生非。
她看了看肇事者丢下一句：“你俩跟我出来。”
她转身离开了教室。走到外面等着两人出来。
打架的人是李明晰和纪文晓。
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西夏的内心翻腾不停。
*
西夏站在操场的矮墙边，问两人：“为什么打架？”
她猜定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两人不说话，吸着鼻涕，用眼角的余光瞪着彼此。
“说话啊！”她提高了声调，视线在两人身上徘徊。
两人同时说话，嘟嘟囔囔说了一通，没说明白。
西夏的脑袋发热，嗡嗡直响，指着李明晰：“你先说。”
“他先骂我脏话。”
“是他先打我的。”
“我是不小心的。”
两人开始争吵，声音越来越大。
西夏只好打断他们的话，说：“好，我们从事情一开始说，谁先招惹了谁？”
“他。”纪文晓指着李明晰，声音很粗，怒气冲冲。
“明明是你先......”
“好了，把事情给我从头说一遍。”
李明晰说了，大意是他先不小心踩了纪文晓一脚，纪文晓反过来骂了他一句，然后两人打了起来。
西夏理清了事情的经过，问李明晰：“你踩了他，道歉了吗？”
“还没来得及，他就骂我。”
西夏说：“那你先跟他道歉。”
李明晰倒也爽快，“对不起。”
西夏看着纪文晓：“你呢？他踩了你，你是怎么做的呢？”
李明晰理直气壮地说：“他骂我脏话。”
“你骂了什么？”西夏看着纪文晓。
他面色一红，说道：“不好听。”
“知道不好听还骂？道歉。”
纪文晓憋着气不说话，脸色愤怒，用沉默对抗着西夏。
西夏耐心地问：“骂人这件事，你觉得对吗？”
“不对。”
“那你为什么不愿意道歉呢？”西夏看着他的脸，温言软语地继续说，“道歉不是说你输了，而是你懂礼貌了，知道吗？再说，他不是也给你道歉了吗？”
纪文晓嘟哝了一句：“对不起。”
西夏问：“都知道自己做错了吗？”
纪文晓说：“可他先动手打我。”
“你也打了我。”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对方。
*
西夏看了看两人的情况，没有受伤，就说：“你们俩都有错，你踩了他，就应该先道歉，他道歉了，你就不应该再骂他。知道了吗？打架的事，你们俩都做得不对，给对方道歉。”
两人犹豫了半天，虽然道了歉，但都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
西夏问：“打架能解决问题吗？”
“不能。”两人低声地、异口同声地说。
西夏抚着额头说：“既然知道不能，为什么还打架？好了，一人回去写一份300字的检查，好好反省一下自己的行为。”
两人站在原地没动，西夏问：“不服气吗？”
“不是。”
“那就回去写检查吧，不然就把你们的家长叫来谈一谈。”西夏威胁道。
果然奏效，两人挪了挪身体，转身走了。
准备上体育课的周鹏走过来，幸灾乐祸地说：“如果是我，我就一人罚跑五圈。”
西夏看着他得意的表情，说：“你是体育老师嘛！”
她说完离开操场，留下一脸茫然的周鹏看着她的背影问：“体育老师怎么啦？”
*
刘洁拿了钥匙离开办公室，她在花坛边缘看了看那两只饱经沧桑的丹顶鹤，在心中细细地勾勒轮廓。西夏走过来问：“你看什么呢？”
“问题解决了？”
“嗯，我想跟你讨论一下那张画的事。”
“去我画室吧！”
“我一会儿还有课，明天下午，行吗？”
“可以，你来画室找我。”
西夏茫然地问：“你的画室在哪里？”
刘洁指着校园里的南侧说：“你一直走下去，会看到一排红砖房子，最尽头的房间就是我的画室。”
“好，那明天下午就麻烦你了。”
“没事。”刘洁潇洒地笑着走了。
*
西夏抱着作业本，轻声慢步地走到教室门口。
正是下午最后一节自习课，本是留给学生们写作业的时间，但他们明显没有写作业，而是在捣乱，男生坐在后面吵吵嚷嚷，传纸条、扔粉笔头打扰前面的女生。中间的几个女生在闲谈，只有前两排的学生在安静地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