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路?真巧啊!以前怎么没遇到你?”
西夏看着他不急不躁的神态,无奈一笑:“你几点上班?”
“八点。”
“跟我们一样。还有十分钟就到时间了。”
“没事,来得及。”他脸上挂着笑容,“一起走吗?”
她也没好意思拒绝,骑着车慢悠悠地与他同行。
西夏:“你们上班忙吗?”
宋安琪:“有时忙,有时不忙。你呢?”
西夏:“忙。”
宋安琪看了看她:“当老师,有趣吗?”
“还好。”西夏转过头,撞上他热烈的视线,小心翼翼的,“你是学生的时候,和别人打架吗?”
“为什么问这个问题?”
西夏:“随便问问。”
他说:“打架,而且我总是被打的那个人。”
“这是你成为警察的动力吗?”
“不算是。”
“那你们为什么会打架?”
“被惹生气了呗!”
“哦。”西夏思考一下,“打架能解决问题吗?”
“打赢了能,打不赢更生气。”
西夏无端笑出了声。
宋安琪打量她的笑脸:“这么好笑吗?”
走到学校门口,到了分别的时刻。西夏想了很久的事,还是问出了口:“我想问你一件事。”
他坦然地看着她:“问吧。”
“如果,你明知道有一件事,你做了也没有意义,你还会去做吗?”
宋安琪看她的脸,探究、疑惑、富有兴趣,蓦地笑了,露出他洁白的牙齿。
他凑近她的脸:“如果做这件事,能让我得到一些心理或身体上的满足,我就会去做。”
西夏愣愣地看他。风度翩翩,释放着危险的信号。
虽然他们说的完全是两种意思,但西夏还是受了鼓舞,灿然一笑:“谢谢,我懂了。”
他还在云里雾里,她就说了再见。
她的背影清瘦、脚步敏捷,进了校门就没再回头。
他看着她的背影,竟有些希望她会回头,但她没有。
他来到办公室,没有人。和往常一样,办公室里冷清,聚了一夜的空气沉闷、难闻,满是烟味,光线仿佛穿不透闭塞的空气,屋子是昏暗的。
他打开窗户,清新的冷气驱散了闭塞的热气,房间才变得宽敞、明亮。
秦平来了,问:“你最近怎么每天都这么早?”
“是你们来得太晚,迟到早退,小心被举报。”
“反正最近也没什么大事发生。”
警察局最忙的时候在春节,酗酒打架、聚众赌博、离婚私奔、买卖孩子,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那时候,他们忙得昏天暗地。但平日里,他们是清闲的,除了办身份证,几乎无事可做。
秦平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问:“吃早点了吗?”
“还没。”
“走啊!”
宋安琪想了想,也纳闷自己今天怎么这么敏感、多思。他笑了笑,漫不经心地说:“走。”
“最近开始变冷了,早晨我居然是被冷醒的。”
“嗯,这里的早晚温差大。”
“不知道还能呆多久,我昨晚梦到我回家了,在市里上班,还遇到了前女友。”
“快了。”
两人吃了早点,回来打了会儿乒乓球。局长老赵才出现,问过两人后,悠闲地去吃早点
*
上午的课间操,学生们在操场上舒展身体,活动筋骨。
西夏和其他几位老师站在矮墙边,学生认真、自然、别扭、调皮、喜欢捣乱,各式各样。西夏心里五味杂陈。人与人的差别,原来那么大。
上午,阳光温柔,微风和煦,操场的旗帜随风飘扬,西夏的心跟着漂泊不定。
好像回到很多年前,她站在这里,听着广播跟着节奏,一晃眼,这么多年过去了。她真想那时候陪在自己身边的人,可他们散落在世界的角落,杳无音信。
西夏跟在乔老师身边:“老师,你了解纪文晓这个学生吗?”
“嗯,知道一点,不爱说话,学习极差。”乔老师看着她,不解其意。
“他的家庭呢?”
乔老师摇摇头:“那就不知道了。”
“家长会,没见过吗?”
“他的家长从不参加家长会。”
“这样啊!”
西夏把纪文晓的画以及刘洁的话说了一遍,问:“我想去见见他的家长,我怕孩子心理出现问题。”
乔老师声音沙哑:“你去一次也不管用啊!”
“那也得试试。”
“你想去就去吧!要是需要我跟你一起去,我陪你去。”
“那也不用,我就简单做个家访,和他父母谈谈,不想给孩子压力。”
“你对这些孩子是真的关心。”
他们都看着学生的方向。西夏捕捉到那个倔犟的背影:“尽我所能。“
“这是好事,你要是一直保持下去,我倒是很欣慰呢!”
“尽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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